第一批追加的米白色刺绣棉衣刚上架,老客户就陆续赶来。东莞的李老板带着伙计直奔货架,大手一挥:“木子老板,这批货我全要了!前几天拿的四十件两天就抢空,老顾客都帮我介绍生意,再留五十件!”
“李哥,这次真不能全给你,”我递过水杯,“线上的小林、深圳的张姐都订了货,给你留三十件,再多实在不够分。”
话音刚落,小林已带着团队赶到,摄像机一架好就开播:“家人们看过来!爆款刺绣棉衣补货啦!现场拿货即刻发,库存不多,手慢无!”
档口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现场客户围着货架挑款,直播间粉丝不停下单,伙计们拨弄计算器的声音、胶带打包声、收款提示声、客户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像赶年集。毛毛拿着订单本在人群中穿梭,嗓子喊哑了仍笑着喊:“表哥,张姐到门口了,要二十件刺绣棉衣,还要挑基础款!”
深圳的张姐刚进门,目光就落在基础款上:“木子,清货活动搞得不错!基础款虽简单但质量好,我拿回去做促销,黑色和藏青色各五十件!”
“张姐眼光好,”我让伙计打包,“基础款现在八折,多拿还能再优惠,年后可没这价格了。”
忙碌间,脖子上的暖意格外清晰——是谢莉织的黑色围巾。早上特意围上的,柔软毛线贴合脖颈,挡住了清晨寒风,连心里都暖暖的。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正是谢莉和淑芬。
谢莉穿了件浅杏色羽绒服,头发披在肩上,看见我脖子上的围巾时,眼睛瞬间亮了,脚步顿了顿,脸颊悄悄泛红。淑芬眼尖,立刻打趣:“哟,木子哥,这围巾真好看,手工织的吧?看着就暖和!”
我下意识摸了摸围巾,看向谢莉——她赶紧低下头翻货架上的棉衣,耳朵却红得更厉害了。“是啊,手工织的,特别暖和,”我笑着回应,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早上风大,围上刚好。”
谢莉偷偷抬眼,刚好对上我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淑芬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轻轻推了淑芬一下,嗔怪地瞪了一眼,笑意却更浓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工作室不忙吗?”我走过去问。
“旗袍裙设计稿定稿了,新订单也安排好了,跟小胡对接完生产细节,就来看看清货情况,”淑芬笑着说,“没想到这么火爆,年前肯定能清完库存!”
谢莉也抬起头,目光扫过热闹的档口,最后落在我身上,轻声说:“看你这边忙不过来,我们来帮忙打包,能让毛毛姐她们轻松点。”说着就拿起包装袋,熟练地折叠棉衣、打包,连衣角的褶皱都仔细抚平。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暖融融的。趁间隙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围巾很暖和,谢谢你。”
她动作顿了顿,抬头看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声音轻柔:“喜欢就好,我还担心织得不好看。”
“很好看,很适合我。”我认真说。她脸颊更红了,低下头继续打包,嘴角却一直挂着浅笑。
中午人流丝毫未减,第一批刺绣棉衣已售罄,基础款也少了大半。伙计们轮流去吃饭,谢莉和淑芬一直帮忙招呼客户、打包货物。我让毛毛订了盒饭,大家围在档口角落匆匆扒几口,又立刻投入忙碌。
下午,工厂的小胡打来电话,说第二批刺绣棉衣已装车,半小时后到店。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毛毛在客户群里通知,小林对着镜头喊:“家人们,重磅好消息!第二批爆款棉衣马上到店,库存有限,真的手慢无!”
货车刚停稳,伙计们就齐心协力搬货,包装一拆开,立刻被等候的客户抢空。张姐看着空箱子笑:“木子,你这生意越来越红火,年后有新款可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定一定,张姐放心。”我连忙应下。
夕阳西下时,人流渐渐散去。看着货架上所剩无几的棉衣,我松了口气:三百来件基础款,加上第二批售罄的七百多件刺绣棉衣,不出三天就能清完库存,完美收官。
伙计们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毛毛拿着账本笑出声:“表哥,今天销售额比任何一天都高!太厉害了!”
谢莉和淑芬靠在货架上,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我看着她们,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心里满是成就感——这场清货战役我们打赢了。而更温暖的,是身边靠谱的伙伴,是谢莉围巾里的温度,是这段“浪里走”的时光中,藏在忙碌里的温柔与感动。
“大家辛苦了,”我笑着宣布,“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吃顿好的,好好放松!”
“好耶!”欢呼声里,谢莉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夕阳余晖落在她脸上,温柔得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