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省不少钱。”我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可到了床上,麻烦就来了。汗衫太宽大,她翻身时总被我压到衣角,折腾了好几次,她气鼓鼓地推开我:“睡觉穿不行,太碍事了。”说着,她伸手就要脱衣服。
“哟,这是要勾引我?”我挑眉逗她。
她伸手拧了我一下,脸颊泛红,眼睛却亮闪闪的:“一个星期就来你这一次,你不想要我吗?”
“跟你开玩笑呢。”我坐起来,帮她把汗衫脱下来,她刚躺下,我就俯身吻住她,她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推我:“好痒,你胡茬扎到我了,太痒了。”
“等会儿再刮,”我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沙哑,“现在,爱你才是当务之急。”
事后,她靠在我怀里,手指轻轻划过我胸前的肌肉,好奇地问:“你真的会拳术?刚才太厉害了,一打二都用不了一秒。”
“不算会拳术,”我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解释,“小时候跟着一个拳师练过几天,没学整套的,只练了些攻击的要诀。年轻时也跟刚才那俩小子一样,爱惹事打架,怕打不过别人,就自己下苦功练了段时间。”
“怪不得你胸肌这么壮实,”她仰头亲了我胸肌一下,眼里满是崇拜,“不过你火气也太大了,万一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谁让他们敢欺负你。”我收紧手臂抱住她,语气里带着后怕,“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非打得他们爬不起来不可。”
“不许说这种话,”她捂住我的嘴,眉头皱起来,“打伤人要坐牢的,打死人就完了。以后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好不好?”
“好,”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只要没人欺负你,我绝对不主动出手。我连大声对你说话都舍不得,他们倒敢对你撒野。”
她听了,笑得眉眼弯弯,又凑过来亲我。我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很晚了。”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来看着我,“我妈打电话来了,问我过年什么时候回去,让我提前买票,不然就买不到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去年没回去,今年得回去看看,爸妈说想我了。”她顿了顿,拉着我的手,语气带着期待:“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心里一沉,避开她的目光:“我可能回不去,厂里要值班。”
“骗人,”她戳了戳我的胸口,撅着嘴,“厂里过年要封门的,你去哪值班?”
被她戳穿谎言,我只好坦白:“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在这好好休息几天。”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陪你。”她立刻说。
“不行,”我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你得回去看爸妈,儿女在外,他们肯定担心。明天我就去排队买票,实在不行就找黄牛,一定给你买到票。”
“你不回去,我回去有什么意思?”她眼圈红了,“厂里好多人不回去,你肯定又要去歌舞厅唱歌喝酒,我不放心。”
“就去玩几次,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无奈地笑了。
“才不是,”她咬着唇,声音带着委屈,“每次去舞厅,好多女人都盯着你,就算我在场,她们也敢过来搭讪。上次有个女人问你‘出街吗’,你还摇了摇头,要是你听懂了,会不会就跟她走了?”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出街’是什么意思,”我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立刻抱住我,撒娇道,“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怕你被别人抢走。”
“傻丫头,”我叹了口气,“你回去半个月,每天晚上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查岗,我保证随叫随到,好不好?”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脸埋在我怀里:“我不想离开你。”
“好了,不说这事了。”我侧过身,把她圈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帮你买票呢。”
她点了点头,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我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里满是柔软。窗外的夜色渐深,歌舞厅的音乐声隐约传来,却盖不住怀里人的呼吸声。这个冬天,有她在身边,再冷的夜,也变得温暖起来。不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我也闭上眼,和她一起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