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黄酒能喝点,在家常陪我爸喝。”
我打开酒瓶,给她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举杯说:“谢谢你教我电脑,这杯我敬你。”说完,我一口喝了下去。她见我喝完,也端起杯子,一口干了。
“好酒量!”我竖起大拇指。
她笑了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从没这样一杯干过。我爸说黄酒喝不醉的,他平时都喝两瓶,有朋友来,三五斤都能喝。”
“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是遗传。”我笑着,又给她倒了一杯,“看来我刚才小气了,老板,再拿两瓶酒!”
林晓棠没有阻止,只是看着我笑。一瓶酒下肚,菜也陆续上了桌。我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给她:“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容易醉。”
她却摇摇头,端起酒杯:“我爸说黄酒喝不醉的。”说着,又和我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林晓棠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她说起老家的事,说起父母吵架时她躲在房间里听收音机,说起做代课老师时班里调皮的孩子。我坐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一句话,她却不在意,只顾着说,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碰。
我渐渐觉得头晕,脸上发烫——这绍兴花雕酒看着温和,后劲却足,比老家的黄酒厉害多了。我看了看林晓棠,她脸上通红,眼神却依旧明亮,正端着酒杯看着我:“再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别喝了,会醉的。”我按住她的手。
她却挣开我的手,又倒了一杯:“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今天一醉方休。”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狡黠,“你要是醉了,我背你回去;我要是醉了,你可不能把我扔在这儿,得抱我回去。”
我无奈地笑了:“所以更不能喝了,你背不动我。”
她想了想,对老板说:“泡杯茶吧。”然后转头看着我,俏皮地眨了眨眼,“我知道你想抱我回去,等我醉了,你就有机会了。”她说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想站起来,却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我心里一紧,知道她醉了,连忙夺下她的酒杯:“不能再喝了,我们回去。”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神有点迷离:“没醉,就是有点头晕。这酒……好像比家乡的厉害。”
我喊来老板结账,然后扶着林晓棠站起来。她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老板见状,走过来说:“你们住得远吗?我让我老婆用三轮车送你们回去,给五块钱就行。”
“一公里左右,二分厂的铁皮房。”我连忙答应,扶着林晓棠往外走。可她却死活不肯上车,拉着我的胳膊:“你说过要给我按摩的,还没按呢。”
我想起昨晚她说的话,无奈地哄她:“回去再给你按,这里人多,被笑话。”
她这才稍微清醒了点,转头看向老板的老婆,皱着眉问:“她是谁?你房里怎么有女人?”
“这是老板娘,送我们回去的。”我哭笑不得,帮她把外套披在身上,双手抱着她上了三轮车。夜风一吹,我更晕了,却硬撑着不敢闭眼,怕她摔下去。老板娘骑着三轮车,一路颠簸,我靠在车栏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三轮车已经停在铁皮房102号门口。我掏出钥匙,老板娘帮忙开了门,又和我一起把林晓棠抬到床上。我关上门,赶紧去倒了杯茶,可水太烫,只能先放在桌上。
这时,林晓棠突然睁开眼,声音含糊:“我要小便。”
我连忙走过去扶她,可她怎么也站不起来。厕所离宿舍有二十米,她这样根本走不了。我急得抓耳挠腮,突然看到床底下的脸盆,心里一横:“就在房里解决吧,我帮你。”
我扶着她坐在床沿,把脸盆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了裙子和内裤,然后抱起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对着脸盆吹了声口哨。没几秒,小便就冲了出来,溅到了我的手上。我脸一红,赶紧放下她,把脸盆端到卫生间冲洗干净,又装了一盆温水回来。
我试了试水温,然后用毛巾帮她擦了脸,想起刚才手上溅到的尿液,又帮她擦了擦屁股周围的部位。等我收拾完,回到房间时,林晓棠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我。
“头好痛,好晕。”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但我没醉,我知道你刚才帮我擦洗了。”
“别说话了,赶紧睡吧,我也头疼。”我把她往床里面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上去。她突然转过身,抱着我的腰,一只脚跨在我腿上,声音软软的:“还没给我按摩呢。”
“明天再按,今天太累了。”我帮她拉过被子盖上,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呼吸渐渐均匀。我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心里暖暖的,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窗外的月光透过铁皮房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相拥的身上,安静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