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现在黄斗升几乎哭成了泪人,黄老汉心疼还来不及。
这些年,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不给你添乱,这就回去了,你啊,”黄老汉点点他额头,“怎么也不写信回来啊?”
“我,我写了啊,”
黄斗升扶着黄老汉的手站起来,胡乱抹了泪,
“爹,我没忘您的嘱托,知道村里的叔婶都不识字,除了文字信,还额外画了一张小人图,每半年寄一次,您没收到吗?”
“哎呀,我说怎么有人每次寄信,都画些乱七八糟的火柴棍,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岁小孩儿练笔呢!”
几个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穿的都是天衍宗外门弟子服,
“当废纸烧了都不够暖手的。”
说完一阵哄笑。
黄斗升警惕地挡黄老汉身前,看着面前五个人,
他们都是外门弟子,平时总是结伴,四处找茬,还会没缘由的拉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这种事真要上报,并不会掀起什么水花,只会让他得到一顿更重的毒打。
所以黄斗升都忍下来,
他想着,只要好好修行,一点点进步,总有越过他们的时候,早晚能给自己出气。
“是你们拿了我的信!”
黄斗升最厌恶的,就是他们看自己时的眼神,
带着讥笑,像在看一只连毛都没有的老鼠,好像生死都被他们捏在手里似的。
看见他们的嘴脸,黄斗升就泛起生理性的恶心。
……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陶芝芝看得气愤,原本还觉得黄斗升狼心狗肺,现在倒有些同情他,
“这几个人真是天衍宗弟子吗?要是被我看到,我一定罚他们吊树上不吃不喝一百天!”
“天衍宗的外门弟子不经宗主长老亲面,筛选条件也宽和些,”
沈昭白走过来,扫向那几个人,很浅地蹙了一下眉,
“这几个人,我也见过,但他们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不是活该嘛,”
南宫烬一只胳膊架沈昭白肩头,整个人透着懒散,拍拍沈昭白道,
“看吧,怀璧其罪,你平白送人东西,让他更遭人惦记。”
南宫烬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能乱送东西啊,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沈昭白张了张嘴,最终点头嗯一声,
想了想,从纳戒中扒拉出一把椅子,放南宫烬身后,示意他坐下休息会儿。
南宫烬略微思索,对上一旁炎风和陶芝芝一言难尽的表情,眉梢一挑,
拉着沈昭白道,“你坐,”
“我不……”
沈昭白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见南宫烬的后半句,
“椅子有点儿硬,我坐你腿上。”
……
不用看,都能感受到炎风跟陶芝芝的无语。
南宫烬也不在意,他就乐意在他们面前折腾沈昭白,
让他们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的。
沈昭白也不推辞了,默默坐下,把南宫烬揽自己腿上。
“小师兄,”陶芝芝默默后退几步,扯扯炎风的袖子,痛心疾首但小声道,“师兄他以后肯定要吃亏啊!”
“现在感情骗子很多的!师兄他不识情爱能懂什么啊!”
“那能怎么办?你看师兄他听得进去我们说话吗?”
炎风露出同款头疼的表情,
“我再给师尊传封信,咱们赶紧回去,让师尊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