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烬没说话，但明显软了下来。
沈昭白带上笑意，在他耳边蹭了蹭，声音轻柔带着蛊惑，“松开点儿，我抱你起来。”
黎烬仍埋在他肩头，闻言腿上松点力，
沈昭白搂着他的腰站起身，就这么让黎烬挂他身上，
“沈昭白，”
黎烬在他颈间轻喊一声，脸在皮肤上蹭了蹭，
“小时候的救命之恩不算什么，”
黎烬湿软的唇瓣在他喉结附近贴了贴，“我以后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沈昭白喉间的酥麻跟听到这句话时的满足同时冲向大脑，浑身毛孔都因为舒爽张开，再没有半点气。
“我相信阿烬，”沈昭白喉结上下滚动，把人紧了紧，随手从旁边沙发上扯一条小毯子，把黎烬严严实实遮住，声音哑得不行，“乖一点，不给别人看。”
黎烬听明白，往沈昭白身上蹭了蹭，头在肩窝埋得更低。
沈昭白在他脸上贴了贴唇瓣，算作安抚，抱他下楼。
回家一路上，黎烬格外老实，坐在副驾驶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闭眼昏睡，也会突然惊醒，看看身边人还在不在。
沈昭白时不时捏捏他的手，用肌肤间的触碰告诉他自己还在。
到家后，用同样的姿势把人抱回房间，送进浴室，帮他洗澡洗漱。
沈昭白都没见过这么乖的阿烬，新奇得很，一颗心软成一滩春水，因为跟黎烬坦诚相对，这汪春水逐渐变得热烫。
“别动了，”
沈昭白抱着人躺下，无奈闭了闭眼，压下身上久久不散的燥热，吻他的眼睛，
“我不会走，睡吧。”
沈昭白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跟阿烬的新婚圆房，必须等他清醒了再说。
……
黎烬从梦中惊醒，心跳声格外清晰，一下快过一下，脑子有些懵。
“沈昭白……”黎烬下意识喊一声。
环顾四周，是在沈家没错，可身边没人。
他记得昨天——
自己喝了酒，迷迷糊糊看见沈昭白出现在公寓，
他的腿好像没事了，还有，昨天沈昭白跟他，一起洗了澡……
沈昭白不怪他？
黎烬眨眨眼，掀开被子下床，注意到身上的睡衣，是新换的！
他快步跑出门，扶着栏杆朝外探出身子往下看，“沈昭白？！”
一楼餐厅的人正坐着，听见声音抬眸，淡淡道，“下来，吃饭。”
黎烬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因为听语气，沈昭白好像不高兴。
他内心忐忑，慢腾腾洗漱、下楼，偷偷瞟一眼沈昭白，默默在他对面坐下。
“先喝点儿粥，不然胃受不了，”
沈昭白先开口，隔着桌面把粥碗递过去。
黎烬接下，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送，但心思明显不在吃饭上。
他想问问沈昭白的腿还有没有不舒服，想确认昨天在公寓说的话，还算不算数，还想问问沈彦怎么样了……
可沈昭白不说话，一直低头盯着手里的杂志，看起来不太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