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像打雷一样的质问，让指挥中心里原本凝固的空气，好像都带上了电。
屏幕上，三条看起来毫无关系的时间线被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智能系统用红色的逻辑线把它们连了起来。
陨石“天谴”莫名其妙地消失。
全球矿业霸权离奇地崩塌。
还有现在，七支航母舰队一下子全“死”了。
所有这些事件最后受益的，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东方。就是那个刚刚用一个“滚”字，回应了全世界军事威胁的国家。
就在这时候，合金大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一个年轻的cIA分析员脸色白得像白纸，疯了一样冲了进来。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本边都磨毛了的旧杂志，封面上明晃晃写着——《奥秘》。
“将军！”他跑得气喘吁吁，声音又尖又急，“‘x因素’！三年前我们资助的那个边缘科学课题！那篇报道！”
他跑到指挥台前，把杂志摊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一篇用红笔圈起来的文章。文章标题是：《论宇宙尺度下的盖亚意识与现实扭曲效应》。
“报道里……有个特别大胆的猜测……”
“要是存在一种智慧体，比我们厉害太多，我们根本理解不了，它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器……”
“它只需要……改变物理法则！”
“改变物理法则！”
这五个字，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咔嚓”一下劈开了所有人的脑袋！
刚才那三条时间线，在这一刻，被一种让人害怕得不行的逻辑，紧紧地串联在了一起，拼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灵魂都快冻结了！
能让一颗直径十公里的陨石凭空消失，这简直就是在公然无视质量守恒定律！能让最坚固的特种合金从分子层面就坏掉，这简直就是在嘲笑材料学！那么……让一支靠电磁学运行的航母舰队，变成一堆废铁，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智囊团首席分析师亚瑟·科尔，这个一直坚信什么都能算得出来的聪明人，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
“我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不是什么新武器……也不是啥黑科技……”
“他们敢就用一个字回应我们……不是因为他们有了能跟我们同归于尽的武器……”
他慢慢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智慧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被彻底碾碎的骄傲，还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而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一个……一个我们根本没法理解、没法衡量的……神秘的东方力量。”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