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种像跗骨之蛆一样,折磨了他几十年的剧痛……
那种好像要把他脑袋撕开的痛苦……
都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清爽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在他心里几十年,现在一下子被搬走了!
“疼……”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可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疼了?”
他一下子想坐起来,结果被一群专家七手八脚地给按住了。
陈老首长那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特别亮的光,声音激动得直哆嗦。
“我的头……脑袋里……那座山……被搬走了?”
他仔细感受着,体会着,最后特别肯定地,惊喜地大声吼道:“轻松!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沈大夫!成功了!是不是?!”
这一下,整个手术室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就剩下监护仪平稳的“嘀嘀”声,一下一下的,就跟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灯一样,“唰”地一下,全集中在门口那个身形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身上,就是她创造了这个奇迹。
沈君兰看着陈老首长眼睛里那重获新生的纯粹光芒,她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带着疲惫,却特别真实的微笑。
“是的,首长。”
“手术很成功,恭喜您。”
三天后,到了第一次换药的时候。
病房里,一群专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在大家的注视下,沈君兰亲手把那层纱布给揭开了。
伤口刚露出来的那一刻,现场又响起一片忍不住的惊呼声!
这哪像个手术伤口啊,没有那种吓人的大口子,也没有红肿发炎的迹象。
就只有一道特别浅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粉色细线,安安静静地在皮肤上,边上就有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的小血痂。
这哪像是三天前做过开颅手术的伤口啊!
这伤口愈合的速度,又一次把在场所有人的医学常识给颠覆了!
“这……这不可能!”吴军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愈合得这么好,肯定是药!沈大夫,是不是您用的药膏啊?!”
沈君兰一边给伤口重新敷上那看着跟墨玉似的药膏,一边假装惋惜地轻轻叹了口气。
“确实是我家传的生肌秘药。”
“不过啊,这药膏配起来太难了。”
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几味主要的药材,都是特别稀有的宝贝。像成年的野生犀角磨成的粉,雪山山顶上的紫韵灵芝,还有好几种早就找不到的古方药材……现在啊,根本没地方找去。”
“我手里这点,还是祖上留下来的,用一点就少一点。实在没办法再做出来,更别说大量生产了。”
犀角?灵芝?
大家听了都一愣一愣的,这些以前只在古书里看到过的东西,居然真被用在这儿了!
怪不得这药效果这么神奇呢!
看着大家一副恍然大悟又觉得可惜的样子,沈君兰话锋一转。
“不过呢,首长身份重要,用了这药也是应该的。要是部队需要,首长特批的话,我可以试试找一些药性差不多的替代品。但我大概算了算,一年最多也就做一万份,这已经是极限了。”
“沈大夫深明大义!”一群军医听了都特别高兴,看着那药膏的眼神,热乎得不行。
到了第六天,陈老首长彻底拆线了。
伤口就留下一道特别淡的粉色印子,不仔细瞅根本看不出来。
陈老首长精神头十足地回去工作了,这场“奇迹手术”还有沈君兰的名字,在高层圈子里,成了一段特别传奇的故事。
事儿办完了,沈君兰也不邀功,就想低调离开。
她婉拒了陈老首长的各种挽留和安排,就说村里农活忙,坚持要回去。
最后,过了一周,一辆军车拉着她,还有一份特殊的“谢礼”,悄悄地开进了红星大队。
这“谢礼”是两箱印着军用标识的午餐肉罐头。
还有一叠厚厚的,价值好几百元的军用供给粮票。
李队长和社员们看到那两箱沉甸甸的铁皮罐头时,整个村子都炸锅了!
“天呐!军用的肉罐头?!”
“这一箱就十公斤呢!两箱那可就是四十斤肉啊!”
“这是部队给沈大夫的谢礼!沈大夫真把特别厉害的首长给治好了!”
这份带着浓浓的军队特色的厚礼,可比啥金钱都让人震撼,也更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