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枚毫米大小的金属碎屑，嵌在您左侧颞叶那儿，紧紧挨着听觉神经和运动皮层的交界的地方。它一直压着神经，引起了水肿和异常放电，这就是您头疼得厉害的原因。必须马上做手术，把它取出来！”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陈首长的随身保健医，吴军医第一个冲进去，大声喊起来：“不可能！我们做了好多回影像检查，根本没办法精确找到位置！那个地方是手术的禁区，谁敢在那儿动刀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脑外科权威，刘主任也皱着眉头，语气很严肃：“沈大夫，我们承认您的药膏挺神奇的，可开颅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还不能确定具体位置的情况下就贸然开刀，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沈君兰没搭理他们，眼睛一直看着陈老首长。
“首长，按常规手术的办法，风险特别大。那个地方神经密密麻麻的，操作的空间还不到一根手指宽，稍微出点差错，就可能让您永远听不见声音，甚至右边身体偏瘫。不过我有把握，能把它顺顺当当取出来。”
陈老首长因为头疼，眼睛本来都有点浑浊了，可这会儿突然爆出一团亮光。
“有几成把握？”
“十成。”
沈君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平平淡淡，却重得像泰山一样。
“不过我得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一间绝对无菌、全封闭、没窗户，而且完全隔音的手术室。第二，手术从头到尾，只能我一个人。不需要任何助手，也不许任何人在旁边看。”
“荒唐！”吴军医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声音特别尖，“一个人做手术？无菌开颅至少得要四个助手啊！递器械、抽血液、缝伤口！您一个人怎么完成这些？！这简直就是拿首长的命开玩笑！”
刘主任也气得脸都紫了：“小同志！这可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您提的这些要求，完全违反了现代医学的操作规范！我们绝对不可能同意！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一群专家都跟着附和，看沈君兰的眼神里，全是指责和不信任。
走廊上的空气，冷得好像呼吸都能被冻住。
只有病床上的陈老首长，一直没说话。
他那双见过无数生死的眼睛，在沈君兰那张特别年轻又特别平静的脸上，盯了足足半分钟。
突然！
他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啪”地拍在床沿的金属护栏上！
“砰！”
这一声巨响，把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都给我闭嘴！”
老首长声音沙哑，可透着一股战场上的杀伐之气。
“老子的命，老子自己说了算！你们都治不好，现在有人说能治，为啥不让她试试？！”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君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大夫，就按你说的办！去准备手术室！要是出了任何问题，那是我陈卫国命该如此，跟别人没关系！”
“首长！您再考虑考虑啊！”刘主任他们吓坏了，还想再劝。
陈老首长眼睛一瞪，爆发出吓人的气势，大声吼道：
“执行命令！”
“王强！去安排！”
“谁敢再多说一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