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兰的身影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在乱成一团的猪群里不停地出现。
她每抬一次手,就有一头吓得半死的野猪被弄没了!
精神力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消耗,太阳穴疼得像被针扎,可沈君兰的眼神一点都没动摇!
前世丈夫惨死的画面,就像一把火,在她心里烧得正旺,成了她现在最大的动力!
她要的不只是安全,而是绝对的掌控!
这片曾经埋葬了她前世希望的山林,在这一世,她绝不准许有哪怕一点点威胁存在!
突然,在清理一个最大的猪群时,一头比其他野猪都大好多的老猪王,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
它扯着嗓子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身上还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晕,硬生生扛住了空间之力的第一次拉扯!
“哦?”
沈君兰眉毛一挑,把精神力高度集中起来,变成一把看不见的尖锥,“嗖”地一下狠狠刺向老猪王的精神核心!
“还敢垂死挣扎!”
“噗!”
老猪王庞大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睛里的凶光一下子没了,那层土黄色的光晕也跟着消失了。
紧接着,它和整个猪群,都被空间彻底吞了进去!
短短几分钟,这片山林安静得可怕,就像死了一样。
鸟不敢叫了,虫子也不响了。
那些平常在山里横冲直撞的野猪群,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头都不剩!
林间的猴子吓得躲在最高的树梢上,抖个不停,一只刚抓到猎物的狐狸,夹着尾巴赶紧钻进地洞,再也不敢露头。
整片山林,好像都在沈君兰的神威下吓得服服帖帖!
当沈君兰再次出现在家人面前时,她脸色白得像白纸,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身体一晃,差点就站不稳了。
“妈!”沈兴业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地扶住她。
“君兰!”张博文心疼得不行,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赶紧把水壶递到她嘴边。
沈君兰靠在丈夫结实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喝水,微微喘着气,却笑着说:“没事了。”
“方圆十里都清理干净了。”
“老头子,这仇我给你报了。”
张博文紧紧抱着怀里虚弱的妻子,眼眶都红了,把她搂得更紧,就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傻媳妇……你可吓死我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怕死,就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一家人再也没心思野炊了。
烤肉的香味早就没了,只剩下经历了生死后的沉默。
他们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沈兴业主动背起两个孩子,赵丽梅小心地扶着婆婆。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可彼此的心,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贴近过。
回到家后,沈君兰喝了点米粥,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特别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经过一晚上的恢复,精神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个七八成。
她心里念头一动,意识就进到空间里了。
看着空间里那堆得像小山一样、超过三十头被定住的野猪,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这些野猪,个头最大的那几头,估计得有五六百斤重!最小的也有一百来斤。
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不过这野猪肉又腥又膻,自家也吃不了多少。
但在现在物资这么缺的年头,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这野猪肉可算得上是硬通货!
黑市……刀哥……
沈君兰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她记得可清楚了,上次用麦子换兔子的时候,刀哥看她的眼神,带着打量和琢磨。
那种人,人脉广,胆子大,可也是个不见好处不行动的主儿。
要是直接拉着一整头野猪去,太容易引人注意了,风险太大。
而且镇上的黑市消化能力也不强,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才行。
“得想个法子,把这批肉换成钱,或者换成更急需的物资!”
她心里开始快速地盘算起来。
可以先把猪肉分割开,拿一部分去县城的黑市试试水,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渠道。
换回钱和物资,就能让远在北方的女儿和儿子沈兴邦日子过得舒服点,也能为马上要来的动荡,提前多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