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滚烫的温度传了过来。
她表面上在检查伤口,实际上一缕无形的精神力已经悄悄探进去了,瞬间就摸清了里面骨头的情况。
脱臼,还伴有开放性骨裂,再加上严重的细菌感染。
“关节脱臼了,伤口处理得不好,感染太严重了。”沈君兰平静地说出诊断结果,“再这么拖下去,两天之内,就会引发败血症,到时候谁来都救不了。”
这个诊断结果,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吴娟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就给沈君兰跪下去了。
“沈家妹子!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头子啊!”
沈君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开玩笑,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明天就得被拉去批斗。
“老姐姐,可使不得!”她压低声音,凑到吴娟耳边,“我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在行李里偷偷藏了点特效药,有办法治好!”
吴娟一听,不但没站起来,哭得更厉害了,死死抓着沈君兰的手不放。
“妹子!只要你能把他救活,我们老两口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等我们回了城,家里藏的那些古董、小黄鱼……全都给你!”
沈君兰知道吴娟家藏了好几斤小黄鱼。
但这会儿,她只是稳稳地扶起吴娟。
“您先起来,救人要紧。我先给赵老哥把骨头复位,您得帮我按住他。”
沈君兰说完,不再啰嗦,双手握住赵老头的脚踝。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一下子变得专注又锐利。
紧接着,只听“咔哒”一声脆响!
这声音清脆得就跟骨头断裂似的,在安静得可怕的小木屋里格外刺耳。
那一阵剧痛让昏迷中的赵老头猛地发出一声闷哼,人居然被疼醒了!
吴娟还没反应过来,沈君兰已经松开手,站起身来。
“好了,最关键的一步完成了。”
“赵老哥,您先忍着点,我回去拿药,按时用上药,保证您能好起来。”
就在这时,窝棚的草帘被掀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是赵老头的儿子。
看到屋里有个陌生人沈君兰,两人眼里瞬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吴娟赶紧上前,对着两个儿子小声解释了一番。
兄弟俩眼里的敌意这才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希望。
吴娟马上让小儿子跟着沈君兰去拿药。
折腾了这一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天边。
回去的路上,沈君兰让小赵走在前面,自己落后半步,意念早就沉入空间里了。
她拿出一个干净的盐水瓶,把标签撕掉,然后往里面滴了三滴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灵泉水。
赵老头的炎症太严重了,用普通的抗生素用量太大,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不如用这灵泉水,效果好,还能让他少受点罪。
很快,两人就到了砖窑。
沈君兰让小赵在外面等一会儿,自己快步走进窑洞。
跟家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旧报纸,熟练地倒出几片安乃近和一小堆消炎粉,分别包好。
走出窑洞,她把药包和那个装着灵泉水的瓶子一起递给小赵,还仔细叮嘱。
“白色的药片是止疼的,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吃一片。黄色的药粉,碾碎了直接撒在伤口上。”
“这瓶子里是特制的消炎药水,一天喝三次,一次喝两口。”
“明天我有空,再去山里挖点鸡脚草和毛姜,捣碎了给赵老哥敷上,消肿能快些。”
小赵双手接过这几样像救命仙丹一样的东西,对着沈君兰深深地鞠了一躬,连声道谢后,才转身快步走了。
沈君兰看着丈夫和儿子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
“行了,我去洗洗手,咱们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