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两辆沉甸甸的板车悄无声息地碾过寂静,停了下来。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是张三。
他目光在黑暗中扫视,带着一股审视的压迫劲儿,最后落在院子里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
“张老板,挺准时啊。”沈君兰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大姐您这么守约,我们哪敢懈怠呀。”张三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可眼神里的算计却藏不住,“货都带来了,放哪儿?”
“东厢。”沈君兰就说了俩字。
张三挥了挥手,手下人麻溜地行动起来,把板车上的麻袋卸下来,扛进了东厢房。
整个过程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这些人动作又快又利落,一看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狠角色。
过了一会儿,张三站在那堆像小山一样的麻袋前。
“一千斤大米,五百斤白面,五十斤糖,二十斤盐,猪肉二百七十斤,鸡和鸭各一百出头,外加几袋调料,分量只多不少。”
他指着这堆物资,看向沈君兰:“大姐,您验验?”
沈君兰慢慢走过去。
其实她的精神力早就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所有麻袋。
米面干燥饱满,糖盐颗粒分明,肉也很新鲜,分量确实够数,只多不少。
这张三,要么是真讲点道上的规矩,要么……就是打着更大的算盘。
她随便掀开几个麻袋口,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点点头。
“张老板挺痛快,货没问题。”
说着,她把手伸进棉袄口袋,意念一动,两沓厚厚的“大团结”就出现在手里,递给了张三。
“两千块,你点点。”
“多出来的,算给弟兄们的辛苦费。”
张三接过钱,手指熟练地捻着钞票边缘,那厚度、那手感,没错!
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这女人,果然有油水!
他掂量了一下钱,咧嘴笑道:“大姐真爽快!钱货两清!那我们就告辞了!”
张三招呼手下,一群人推着空板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君兰站在原地没动,可精神力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罩住了张三一行人离开的方向。
果然!
他们没走多远,在几百米外的一个土坡后面停了下来!
紧接着,两道黑影悄悄折返,动作敏捷地潜伏在破院的墙头上,眼睛死死盯着东厢房,里面的灯火还亮着。
“哼!果然想黑吃黑!”
沈君兰心里杀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她意念轻轻一动,东厢房里堆积如山的所有麻袋,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同一时刻,她身影一闪,发动了空间折叠!
“嗡——”
再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像鬼魅一样,站在了那两个潜伏者的身后!
“东西呢?!”
其中一个正透过门缝往屋里看,突然发现东厢房空了,忍不住大喊起来。
“人呢?!”
另一个也慌了神,赶紧回头。
结果他看到的,是沈君兰一双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眼睛。
还有一只手刀,精准地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睡吧。”
这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沈君兰念头一转,直接把这两人收进了静态空间,让他们彻底定格在那一刻。
看见了不该看的,那就永远别再看了。
她目光穿透黑暗,望向张三等人藏身的土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她意念微动,空间之力瞬间锁定了土坡后面!
“唰!”
正蹲在土坡后面抽烟的张三,突然感觉腰间一轻。
他下意识伸手一摸,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钱袋!
别在腰后的匕首!
都没了?!
他猛地跳起来,惊恐地四处张望,夜风吹过,除了自己的兄弟,连个鬼影都没有!
“老大?怎么了?”手下人一脸莫名其妙。
“走!快走!这地方邪门!”
张三的声音都在发抖,人影都没见着,东西就凭空消失了,这他妈肯定是遇上传说中的高人了!
他再也不敢多待,带着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连那两个被派出去打探的人都顾不上了。
沈君兰“看着”张三狼狈逃窜的背影,冷哼一声。
“算你识相!”
“不然的话,今晚就让你尝尝,被整个空间收走是啥滋味!”
她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等再出现时,已经赶到张三前面,到了他的老巢。
沈君兰的精神力一下子散开,整个库房的布局在她脑子里清晰得很,她一挥手,能用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年画后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精神力穿透墙壁,一个被掏空的暗格出现在眼前!
里面有五根大黄鱼,十多根小黄鱼,还有厚厚的一叠钱票,估计不少于五千块。
这是张三的周转小金库。
现在,归她了。
“雪中送炭,多谢啦。”她轻声一笑,把这些东西全收了。
这地方挺偏,不挨着别人家。
她从刚弄来的物资里,挑出些杂七杂八能着火的东西,又找出煤油,浇在木板上,划着一根火柴扔了过去。
火光一下子冲天而起,而她早就发动空间折叠,消失得没影了。
反正张三这种黑户也不敢去报案,至于他会不会被气得吐血,沈君兰才不管呢。
回到沈家四合院,张博文还在堂屋着急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