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制造烟雾:我让苏晚晴故意放出风声,称陈家迫于压力,正在考虑变卖部分祖产(包括北山猎场的部分权益)以筹集资金,吸引其他潜在买家(如与张家不和的势力)的注意,搅浑水,让张家不敢轻易用强。
3. 巩固内部:我将矿脉之事仅限于苏晚晴、柳如烟、林红袖等绝对核心成员知晓,并再次强调利害关系。同时,将赵铁柱和几名可靠猎户正式编入护卫队,由林红袖指挥,加强北山方向的暗中监视,并寻找矿洞的其他入口或观察点。
4. 准备筹码:我让老矿工根据矿石样本和黑风洞地形,粗略估算潜在矿脉的规模和价值。同时,我开始起草一份详细的《北山矿脉联合开发计划书》,将王校尉的边军、我陈家的管理以及可能引入的第三方(如官方背景的矿业衙门)利益捆绑在一起,画一张足够大、也足够稳妥的饼。
第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日下午,王校尉终于轻车简从,如约而至。他显然也听到了些风声,面色严肃。
书房内,屏退左右,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陈铭,你说有关边境防务和财路的要事,究竟是何事?”王校尉开门见山,目光如炬,“张家的张承宗来了边城,可是为你而来?你莫要惹祸上身,连累了本校尉!”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到来。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块用锦布包裹的矿石,轻轻推到他面前。
“校尉大人请看此物。”
王校尉疑惑地拿起矿石,初时不解,但仔细查看后,脸色骤然一变!他久在边境,对铁矿的重要性再清楚不过!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爆射,死死盯住我:“这……这是从何而来?!”
“北山,黑风洞。”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胡四海与郡城张家,正在暗中开采。校尉大人,您说,若让张家独占此矿,以其财力物力,私下蓄养一支数千人的精兵,需时几何?届时,这边城防务,是您说了算,还是他张家说了算?”
王校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握着矿石的手青筋暴起。他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已不仅仅是钱财,更是关乎权力和生死存亡!
我趁热打铁,将那份《联合开发计划书》草案奉上:“校尉大人,独食难肥,且易噎喉。与其让张家坐大,不如我们联手。由您掌控大局,确保矿利用于强军戍边,由我陈家负责具体经营,利益按约定分成,并上报朝廷矿业衙门备案,名正言顺。如此,可保边境安宁,亦可让将士们粮饷无忧!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将“边境防务”、“朝廷备案”等大义名分抬出,将他的利益与边境安全绑定,让他难以拒绝。
王校尉看着计划书,又看看手中的矿石,呼吸粗重,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整个书房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
成败,在此一举!
窗外,日落西山,暮色渐浓。张承宗给出的三天期限,即将届满。而王校尉的抉择,将直接决定陈家的命运,是坠入深渊,还是……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