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的话和护卫的禀报，像两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五夫人孙婉茹？那个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她的丫鬟小荷，在这个节骨眼上偷偷跑去城西？
“老爷，要不要立刻把五娘叫来问话？”苏晚晴脸色凝重，提议道。作为正妻，府内出现这种可能吃里扒外的事情，她感到既愤怒又失职。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清欢，你确定伤药是被人取走的，而不是记录有误或用在了别处？”
沈清欢肯定地点头：“老爷，妾身核对过三次，那几味药是专门用于治疗红袖姐姐那种利器创伤的，府中近期并无他人需要，且取走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内，并未告知妾身。”
我沉吟片刻，对苏晚晴说：“晚晴，你悄悄去查一下，近期五娘那边可有异常用度？或者，她身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
接着，我对前来报信的护卫吩咐：“你做得很好。继续留意后门动静，但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找两个机灵又绝对信得过的人，给我盯住五娘的院子和那个丫鬟小荷，看看她们还和什么人接触，尤其是……是否和府外有传递消息。”
“是，老爷！”护卫领命而去。
我没有立刻动孙婉茹。打草惊蛇是下策。如果她真是内鬼，背后必然有人指使。贸然抓她，只会让她背后的人隐藏得更深。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洞察之眼的新发现】
我独自在书房踱步，再次唤出系统面板。【洞察之眼】的能力似乎随着使用越发敏锐。我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五夫人孙婉茹”这个目标上。
光幕上浮现出信息：
【孙婉茹（五房），忠诚度：15\/100】
【能力：女红·熟练，音律·入门】
【状态：恐惧，焦虑，被胁迫。】
【隐藏信息：其幼弟欠下永昌典当行巨债被扣，受胡四海胁迫，传递府内消息。】
果然如此！
忠诚度极低，状态是“被胁迫”，隐藏信息直接点明了缘由——家人被扣，被迫当了内鬼。这解释了她为何如此行事，也让我心中有了底。胡四海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知道了根源，事情就好办多了。硬来可能会逼得鱼死网破，害了她弟弟的性命。需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型——将计就计。
我命人悄悄唤来了伤势好转不少、已能勉强下地走动的林红袖，以及绝对可靠的管家陈福。
“红袖，有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压低声音，将我的计划告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