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陈家出场地、出人手、出管理方案,由王校尉方面提供……嗯,‘安全保障’和‘客源引导’。所得利润,我们双方按比例分成。届时,莫说三百两,就是三千两、三万两,也未必是梦!这,难道不比一次性的三百两,更符合王校尉和诸位兄弟的长远利益?”
我画出的这张“大饼”,混合了现代的商业开发理念和针对军方需求的精准切入,显然打动了张副将。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
“说得比唱得好听!三日后若拿不出银子,一切都是空谈!”他没有立刻否定,而是再次强调底线,这说明他内心已经动摇了。
“所以,我们需要三天时间。”我抓住他的话头,“这三天,不仅是为了筹措现银,更是为了拿出一份详细的《边境猎场联合开发计划书》,届时亲自呈给王校尉过目!若计划不能令校尉满意,三百两照付,分文不少!若计划可行,那我们便是合作共赢的伙伴,而非债务关系!”
我趁热打铁,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这是原主记忆中比较值钱的祖传物件之一(并非最核心的),轻轻放在桌上:“此为信物。三日后,若我无法兑现承诺,此玉佩便先行抵偿部分债务,陈某亦无颜再见校尉与将军!”
这一手,既展示了诚意,又暗示了家族底蕴(即使败落也有宝贝),更将单纯的债务关系,巧妙地引向了潜在的合作关系。
张副将盯着那玉佩,又看看我镇定自信的脸,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厅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他似乎在判断,我是真的脱胎换骨,还是走投无路下的疯狂赌博。
最终,他一把抓过玉佩,揣入怀中,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好!陈铭,本校尉就再给你三天!三日后,若见不到银子或像样的计划,就别怪军法无情!我们走!”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亲兵呼啦啦地离去。
望着他们消失在府门外的背影,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这第一步,险之又险!
我刚松了半口气,准备去查看苏晚晴和柳如烟那边的进展,一个浑身是血、盔甲歪斜的身影便踉跄着冲进了前院,正是跟随林红袖进山的护卫队长陈忠!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陈忠身上多处伤口,血污满面,看到我,几乎扑倒在地,嘶声道:“我们……我们在北山鹰嘴涧,遭遇了一伙身份不明的高手伏击!他们身手极为了得,不像普通山匪!林夫人为了掩护我们突围,身受重伤,被困在山涧里了!弟兄们……死伤惨重啊!”
他举起手,手中紧紧攥着一块从对方身上撕下的布料,上面绣着一个诡异的暗红色狼头图腾!
“那些人……他们抢走了我们猎到的所有皮毛,还……还放话说要扫平这一带,不留活口!”
危机,非但没有解除,反而以更凶猛、更诡异的方式,再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