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的命从小就属于我,往哪里跑?你有什么资格跑?”曾刑说,“有什么事我来处理,你他妈瞎跑什么?”
“睡,睡觉”,曾朗偏头躲开他的手,试着推开面前的人,想避开这狭小暧昧的空间。
曾刑被气笑了,双手死死禁锢住怀里的人,狠戾地说:“问你话呢,躲什么?怎么不直接跑到南极去看企鹅看极光?多浪漫。”
曾朗认真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冷傲戾气,轮廓线条成熟冷硬的脸,眼下一圈黑,面上是烦躁的神情。
“老头找你谈话了?”曾朗不说话,曾刑只能妥协,双手托住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柔声哄,“别怕,有我在,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他挣扎不了几年,黄土都埋脖子半截的人了。”
曾刑的声音温柔充满安全感,他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我怕,怕他们用我,来威,威胁你。”
曾刑被他的动作取悦,把人放在床上,再躺上去将人搂进怀里,“他怕断子绝孙关我什么事?不是宝刀未老吗?养那么多小情人没给他生一个私生子?”
“孩子,要么就你自己给我生一个,”曾刑的手滑进睡衣里摸他的肚子,“你生不了我就不要,别人没资格,懂吗?”
“我,我是男人,去哪,哪里给你生。”曾朗无语。
曾刑笑了一下,“那就不要”,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关起来。”
“你,你不愧是跟,跟祁宗铭光,光屁股长大的,一样,一样变态,”曾朗窝在他怀里,“你,你舍得?”
“舍不得”,曾刑捏了捏他的腰,“睡吧。”
***
龙凤呈祥唱了一晚上,客人都走完了才结束,祁宗铭拍拍石桌上睡着的人,“醒醒,唱完了。”
裴松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正在和老太太告别的沈诺,“那我先回家了,美国留学的事帮我跟我哥说说。”
“知道了,回去吧,开车小心。”祁宗铭说完自顾自地走了,回房间洗完澡倒头就睡。
次日一早,祁宗铭吃完早餐就去祠堂跪着,奶奶给他唱了一出龙凤呈祥,那他就继续做灵前孝子。
林倪知道后又心疼又无奈,自己儿子的脾气自己门清。
像她们这种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有权有势,不缺钱也不缺爱,看似自由,实则满身枷锁。
她也只是幸运了那么一点,刚好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是她喜欢的人。
但他们已经比普通人幸运千万倍,所以这点枷锁不算什么,没有自由不算什么,但偏偏祁宗铭是个例外,既要又要。
祖孙俩谁都不肯退步,一个装不闻不问却让刘妈准时送饭,一个每天早上特意跟奶奶吃完早餐才一瘸一拐地往祠堂走。
祁镇南看着老娘跟儿子的对峙,头发都愁白了几根。
***
李落殇等到法院上班,跟祁宗铭留下的律师一起处理折玉的事,孟厚德的学生们念及师生情分处处打点,毕竟读书时候是实打实的帮助了他们。
单凭一段录音实在太难定罪了,律师说最坏的可能就是猥亵未遂,被判一两年,他们再卖点人情上下打点,不出几个月就会被放出来。
案件定在了两个月后开庭,折玉妈妈也同意她上学期间留在李落殇住,安排好这些,李落殇连夜开车带着土豆回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