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位置风水极佳,祁宗铭太爷爷在世时特意找风水师看过,算好日子修建的。
都是一些旁支亲戚,有些家里的小公司小企业全靠吸附着海翰集团存活,祁镇南没来都默默等着。
有些消息灵通的提前知道今天老太太会来,都想趁这个机会在老太太面前混个眼熟,讨老人家高兴。
众人皆知,祁镇南最守孝道,老太太平时不管事,关键时刻还是老人家说的算。
祁宗铭自懂事起,每年大年初一都必须跟着祁镇南或者爷爷来祭祖,就这样潜移默化成了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他从小就被家里严格按照继承人的方式培养托举,小学在美国读,初中在德国,高中才回香港。
爷爷年轻的时候紧跟时代的步伐,移民去了香港做生意,祁宗铭多数假期都和爷爷待在香港,老爷子做生意谈判有机会都会带上他。
高中,同龄朋友在纸醉金迷的时候他已经在华清经济学院听课了。
他的童年,少年时期每天都被排满了课程,骑术,射击,高尔夫,冰球,钢琴,画画,吉他,书法……
高中的时候祁镇南开始让他接触和学习人工智能,AI方面,也是这时他才有了自由。
每样都学了个七八成,没有很差,也算不上优秀,唯独吉他和书法不错,写的一手好字,奶奶经常打趣他是遗传了太爷爷。
老太太身后跟着祁镇南和祁宗铭,林倪早上就来了,安排好祭祖的事宜,就跟族里的一些太太们坐着闲聊。
她为人做事八面玲珑,周到细致,性格又温柔,大家都挺喜欢她。
进入大门,院子里的人目光恭敬的齐刷刷地看过去,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在场的男男女女走出这道门,在商业场上也不是小人物。
有几个不安分的表亲略显惊讶,他们得到消息,祁宗铭为了一个男人在祠堂跪了半个月,甚至年都没回家过,大家都认为祭祖他大概也不会回来了,都等着看笑话。
一位约莫五十多的男人开口,“往年都是早上八点准时行祭拜礼,今年怎么晚了这么久,这时间都是找师傅算过的……”
这是祁镇南表了不知道多少个表的亲戚,在农村,管这叫一个村的。
祁宗铭毫无感情地笑了笑,语气淡淡的,“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很抱歉,师傅算过,现在这个时间更适合。”然后看向左边站着的年轻道士,“对吧?”
现在这情况,适不适合还不是你说了算?师傅今天没来,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年轻道士心里擦了擦汗,“是的,师傅前几日算过,今日此时,吉日良辰。”
男人轻轻地用气哼了一声。
祁宗铭勾起嘴角,他很满意这个回答,从桌子上拿了香递给奶奶,再给祁镇南和自己拿了一份。
全程老太太和祁镇南没有说一句话,领着一行人拜完上了香就走了。
有些小公司临近倒闭,几次欲言又止,想开口寻求资金援助,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天不适合提这些事。
林倪留下处理后面的事宜,祁宗铭跟奶奶回了老宅,祁镇南赶去香港跟美国一家开发ai机器人的公司谈合作。
美国人不过年,航班临时在香港转机,秘书放假,祁镇南只能自己带着刘叔上阵。
回老宅的路上,奶奶一路闭目养神,祁宗铭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他靠着椅背,面色淡淡的看着窗外,祖孙俩已然没有了往日的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