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李落殇才想起还没跟陈女士通气,要是不打招呼突然回去肯定会挨骂的。
昨天订票的时候想着晚上趁祁宗铭洗澡的时候再打电话跟陈女士说的,两人分开许久,再见面难免干柴烈火的耽误事。
小孩就是记仇,昨晚回家就惦记着发烧欺负他那事,刚到家放下东西就拖着李落殇去洗澡……
洗完,祁宗铭帮他擦干,直接就扛着人出来丢在床上,他看着李落殇,喉结上下滚动,“我说过,等我好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李落殇拉着他的项链往下,脸贴着脸时用牙齿啃他的下巴尖。“宝贝儿,错了……”
“晚了”,祁宗铭轻笑一声,然后用力吻住李落殇,一只手在他腰间上下游移。
夜风从没关紧的窗口刮进来,他说:“宝宝,再张开点。”
李落殇说:“明天还要赶飞机”。
祁宗铭说:“乖,我叫你,不会迟到的。”
祁宗铭又说:“宝宝,都饿半个月了……”
***
“胡了,胡了,给钱,给钱。”其他几个民宿的老板娘不服气的嚷嚷着,“今天手气这么好,光你一个人赢了。”
刘艳洗着牌,笑着说:“小蕙今天心情不错,这人啊,心情好了财运就跟着来了。”
“上把不是赵姐你赢了吗?”陈蕙把赢的小票放好,继续搓着手里的牌。“输给你二十。”
周边民宿的老板们,淡季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聚在一起打打麻将,玩几块钱的意思意思消遣打发时间。
深冬,又是临近过年,万峰林的游客比旺季少很多。
“蕙儿,你家落殇谈女朋友没有?”赵姐摸牌看了眼丢出去,陈蕙捡起来说:“碰”。
“他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陈蕙摸了张牌看了看放好,然后又丢了张牌出去,“别光盯着老大啊,我家安然也快毕业了。”
“是该找女朋友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徐娇细白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脸,感慨,“孩子长大了,我也老了,老了。”
“娇娇看着跟三十多岁似的,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大。”刘艳看了徐娇一眼,摸牌然后丢了张牌出去,“四筒”。
赵姐抬头看看徐娇,有的生来女人就命好,比如徐娇,小的时候父母都是国家党员当老师,又是独生女,千娇百宠长大。二十多岁嫁给当兵的老公,现在五十多了儿子在外面创业当老板,儿媳妇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她去韩国旅游,做医美,把婆婆哄得服服贴贴的。
徐娇两只手翘着兰花指理牌,笑笑丢张牌出去,“女人啊,就要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我家囡囡经常带我去韩国那边。”
徐娇儿媳妇上海的,她儿子在杭州大学时候的同学。
赵姐:“还是你跟蕙儿有福气,生的儿子啊都是大老板,不像我家不成器。”
刘艳往后一靠,摊开手说:“胡了,胡了。”
几个人重新洗牌准备再来几把,反正回去也没事。
陈蕙的手机响了。“喂,打麻将呢。”
李清浅:“陈女士,别打麻将了,刚刚得到消息,我哥和我嫂子刚下飞机!”
陈蕙:“小兔崽子,招呼都不打一声,鸡都没杀,猪脚都没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