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憋不住你就给我咽下去”。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垃圾桶前,结果这人临门一口哗的全吐他身上了。
李落殇眉头紧皱,腾出一只手捂着鼻子,嫌弃的扭头。
来我们一起默念:发脾气伤身体,莫为小事发脾气。
念完咬牙切齿的放狠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谁乐意要谁捡走”,叹了口继续说:“又脏又臭估计也没人要。”
“你嫌弃我”,祁宗铭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看着地板娇嗔的说:“别丢我行不行,我错了,我酒醒了给你洗衣服”。
这人真是……..可爱!
装可怜,又在卖乖。
虽然吧,但是话又说回来,对某人来说这确实很受用,很会拿捏自己。
“卖乖也没用,哥哥我啊最铁石心肠了,特别是对你这种油嘴滑舌的小狗,直接铜墙铁壁”。
说完拎着小狗去卫生间让他wc,趁他wc的空隙把t恤脱了,然后等他出来帮他洗漱。
祁宗铭抬手嗅了嗅自己衣服说:“臭了,想泡个澡,好哥哥帮我放水呗,不然睡醒就真成臭小狗了。”
真是要了老命了———铜墙铁壁不怕金刚钻凿,但是怕柔情水泡啊!
要不说撒娇男人最好命呢,一声好哥哥就能让李落殇心甘情愿,鞍前马后的跟个老妈子似的忙里忙外。
把人拖到沙发上安顿好,再给他倒杯水怕他一会渴,又拿床毯子给他盖好,才去卫生间往浴缸里放水。
“自己能洗吗,别睡着了,有事叫我”,水放好把人放进浴缸里不放心的叮嘱,毕竟是个醉鬼!“浴袍给你放这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脏衣服直接丢垃圾桶,又脏又臭不要了,没有托帕,只能忍着恶心用纸巾把呕吐物处理了,把垃圾放门口再重新套个垃圾袋。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去敲门叫人:“还没洗好吗,狗皮都能搓掉几层了吧”
“洗好了,我就是找不到吹风机”,祁宗铭打开门看着他说。
泡了澡酒其实醒了七八成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在电视机旁边,过来,哥哥帮你吹干了好睡觉”。李落殇打趣完扶他到沙发上给他吹头发,吹干了把人塞进空调被里自己才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脑袋上搭了条毛巾,上半身赤裸着腰间系了条浴巾,胸膛湿漉漉的。
床上的人没睡着,从他出来视线就一直跟随着,他的皮肤很白,挂着水珠的肌肤宽肩窄腰,还有浴巾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力很大!
发梢末尾还有水珠滴下来,顺着身躯流畅的线条慢慢往下淌,从他的胸膛到肌理分明的腹肌,之后流进浴巾里然后…….消失不见……
李落殇坐下他的目光也跟着停下,就这么一直痴痴望着。
擦着头察觉到炙热的视线,李落殇抬头朝床那边看,眼神交汇祁宗铭精准的从他的眸里捕捉到了什么。
感觉鼻子里热热的,痒痒的,吸了下鼻子,咽了咽口水,这会脑子还有点晕乎没去思考怎么回事,身体的反应让他有点烦躁就翻身躺回去了。
余光里看见李落殇放下手里的毛巾,朝自己走来,以为他是要上床睡觉了,蠕动身子往里挪动给他留出足够的位置。
抽了几张纸一条腿跨床上,弯腰慢慢靠近拍拍他的脸:“擦擦再睡,流鼻血了”。
听到这话祁宗铭猛地坐起来,接过纸胡乱的擦着,看到纸上鲜红的血大脑直接当场宕机,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剩下的三二成酒也彻底清醒,头也不晕了。
糗大了,太丢人了。
祁宗铭难以置信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磕磕巴巴的解释:“天,天气,太,太热了,有点上火”。
话都说不利索了,更丢人了,干脆直接躺下用被子蒙住头打算装死。
活了23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过,这要是让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了,以后在他们面前就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懊恼又害羞,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矜持,他现在连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李落殇看着床上的人别扭半天,都没把自己哄好忍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祁宗铭突然掀开被子恼羞成怒看他,李落殇还维持着腿跨在床上的动作,腰间的浴巾欲掉不掉的挂着,就这个姿势盯着自己笑。
顿觉心潮有些躁动,拉着他的左手用力扯过来吻下去,撬开他的牙关。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鼻尖唇间萦绕着轻微的酒香,分不清是谁的。
李落殇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吻得有点窒息,感觉要溺死了。找着机会偏头躲开,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童一般:“乖,没事的,没关系的,明天我们去喝碗凉茶就好了”。
祁宗铭听完没被哄好反而更生气了,左手撑起身体,手指玩捏着他的耳垂,捧着他脸的那只手开始慢慢往下滑,李落殇被撩的心痒难耐,燥热……
现在的小孩报复心都这么强吗?
手到了浴巾边缘才停下来说:“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要不你赔我点什么吧?”
“………”铜墙铁壁又怎样,铁石心肠又如何,还不是输的丢盔弃甲,芳心大乱。
祁宗铭说完扯开他的浴巾,拉开抽屉拿出东西咬住一角撕开,把东西塞到李落殇手里说:“你来,你帮我。”
这下轮到李落殇宕机了:“冷静,先冷静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会负责的”,祁宗铭说。
都不是小孩,到这种地步了李落殇自然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只是这个出力和躺平的问题,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你要在上面?”都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认命地叹口气,反正就一晚上,说不定明天酒醒了他就不记得了,到时候分道扬镳,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李落殇只知道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祁宗铭吻了吻他鼻子上的痣,撒娇说:“我头晕,要吐了。”
祁宗铭眼角往上翘,笑着望着他。
李落殇:“…….…” 好想打人。
这让他感到极其无语,你晕你就睡觉啊!你累你就休息啊!
“这就不行了,明天哥哥去药店给你买点东西补补”。本来想说两句话损损他给自己找补点面子,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说:“嗯,好,哥哥破费了”。
彻底被气笑了,低头在他锁骨上狠咬一口,闲着的食指勾起骨头项链慢慢的往上提,这一通操作下来把项链主人蛊惑得找不到北,情不自禁配合着头往上抬。“这么会玩,真是隐逸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不过累死你也不亏”。说完用力咬住他的下唇,祁宗铭有点吃痛的哼了声,直到血腥味弥散在两人唇间才松口。
………
来电铃声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响,怀里的人把他当夹心饼干一样抱着,费了老大劲才拿到手机接通:“怎么才接电话,你们还没起吗?都中午了大哥,肚子不饿吗,快点起床等你们吃饭呢。”贺志饿了八百年还倍洪亮的声音传来。
终于等到机会开口:“吃个屁,瘫痪了,快被人虐待死了,你再晚点打来就可以给你爹收尸直接回家立碑了。”
“动不了了?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我马上过来”,李落殇声音听上去很沙哑,贺志挂了酒电话就着急忙慌地往隔壁跑。
没一会门就被砸得哐哐响,实在没什么力气起来去开门,浑身上下都酸痛,特别是某个地方!
拍了拍了怀里的人哄说:“宝贝,去给你贺哥开个门,不然他干着急一会得把门掀飞了”。
这招对小孩还是很管用的,乖乖的起来穿裤子对门口喊:“别敲了,来了”,又俯身小声的跟李落殇说盖着点被子。
门刚打开贺志就猛的冲进去:“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动不了?”
李落殇靠在床头抽烟,除了腰上挂着被子遮挡,其他什么也没穿,身上青的青,紫的紫的,明显是风雨过后暧昧的痕迹。
这画面实在辣眼睛,十分羞耻,让贺志有些无措的尴尬着,昨天只是想让他们独处熟悉熟悉。
这怎么直接把人家给睡了!
进展这么迅猛的吗?
“你这是把人家,给,”给睡了?后面的有外人在没好意思问出来,李落殇听得懂就行。
没有听到回答,贺志明白这是默认了,不过就算他开口否认贺志也不会信的,这暧昧场面直接锤死。
“你还真是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给你点道理你给我干这么大一票?”贺志惊讶的说。
“这次我比歌词有用了吧”李落殇吐了口烟说。
“您直接晋升祖师爷了好吧,我改叫你师傅,我要跟你拜师学艺。”说完退后一步开始作揖:“师傅,受徒儿一拜”。
李落殇有气无力的说:“滚,好了我没事,你先回去等我,我洗个澡就来找你。”
“哦,好”,贺志听话的转身回隔壁去了。
祁宗铭有点不爽,被无视了,这两人还总说一些他听不太懂的东西,在李落殇密码箱里找了衣服自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