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
林娇娇用尽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在杜鹃脸上。
杜鹃的头被打得甩向一旁，嘴角瞬间溢出鲜血，半边脸迅速肿起。
“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林娇娇甩了甩发麻的手，声音冰冷。
她懒得多看杜鹃一眼，视线转向长桌两旁，那些站出来拥护过杜鹃的堂主们。
被她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脖子被扼住，呼吸困难。
刚才第一个支持杜杜鹃的母老虎张凤，此刻膀大腰圆的身体抖动不止，手里的指虎早就掉在了地上。
“张凤。”
林娇娇轻轻念出她的名字。
张凤身体一颤，差点瘫倒。
“杜鹃许诺你，事成之后，东城区的酒吧一条街归你，对么？”
林娇娇的语气很平淡。
张凤的脸色却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大……大姐头……我……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被猪油蒙了心啊！”
她“扑通”一声就想跪下，可膝盖刚弯，又想起什么，身体僵在半空，姿势滑稽。
林娇娇的视线又转向另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堂主。
“李媚，杜鹃答应你，把你场子的份子钱，永久免了？”
那个叫李媚的女人身体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娇娇没有停，一个一个，将那些跳反的头目，全都点了出来。
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面如死灰。
皇后厅变成了公开处刑的审判场。
那些刚才还在摇旗呐喊的人，此刻恨不得掐死几分钟前的自己。
为什么要背叛？
为什么要贪图那点利益？
跟着大姐头，不好吗？
终于，林娇娇点完了最后一个名字。
她看着眼前这些瘫软、颤抖、痛哭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看在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
她缓缓开口，声音冰冷。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听到“机会”两个字，那些被点到名的人，眼中瞬间爆发出求生的光芒。
林娇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自断一指，滚出江城。”
“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自断一指！
滚出江城！
这两个条件，对这些刚刚还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叛徒们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她们毫不怀疑，只要稍有犹豫，下一秒就会被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多谢大姐头不杀之恩！”
“谢谢大姐头！”
张凤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左手小指，狠狠斩了下去。
“噗嗤！”
一声闷响。
一截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张凤疼得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却连包扎都顾不上，捂着伤口连滚带爬地冲向大门。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啊！”
李媚尖叫一声，闭着眼睛，也用匕首斩断了自己的尾指，然后哭喊着，手脚并用地爬出了皇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