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陲某小学,夜色浓重。
那间空荡的教室里,黑板上的字迹如同鬼魅般在月光下跳跃,粉笔灰如幽灵的低语,在空气中缓缓飘落。
叶寒一边在御兽司的指挥中心里调试着设备,一边将视线死死锁定在监控画面上。
声波残留频率的分析报告显示,黑板自行书写的瞬间,伴随了一次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热线波动。
这波动,并非来自远在千里之外、此刻或许还在沉睡的小墨,更不是任何已知的觉醒者。
它源自地脉深处,一种断续、却又充满生命力的心跳。
“它不是在预告下一节课的内容,”叶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紧盯着屏幕,“它是在申请授课的资格……就像当年,我们申请成为饲养员一样。”
几乎在同一时间,战术指挥官秦岚已经带领一支精干队伍,紧急赶往事发小学。
泥石流突如其来的爆发,瞬间切断了通往村庄的唯一道路。
通讯中断,她果断打开了直播权限,请求民间协助定位。
弹幕区原本喧嚣热闹,此刻却诡异地安静了十几秒,随即开始滚动起零散的字符。
“我家娃今天没接我电话,说老师留堂补作业。”
“昨天他还问我,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秦岚的心头猛地一震。
这所六年制村小,过去三年,已经有五名学生因为不明原因而早夭。
整个村子,似乎都默契地回避着“死亡”这个词,甚至连墓碑,都被刻成了“长眠”二字。
夜幕下,她只能在简易的帐篷里,借着微弱的灯光,写下《关于“告别能力”的初步评估报告》。
报告中,她提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假设:“也许我们唤醒的,不仅仅是血脉,还有……送别者的责任。”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苏白,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他拒绝了封锁现场,也拒绝了立即转移所有学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