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一栋老旧公寓的楼道里,一位华裔老太太颤巍巍地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酸辣汤,小心翼翼地将其倒在防火门前。
汤汁的酸辣味,瞬间驱散了楼道里陈腐的黄油气息。
云南,某个山村小学的宿舍门口,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将午餐剩下的米线汤倒在门口的石狮子脚下,汤里的碎肉末和韭菜叶沾在了石狮的爪子上。
甚至在遥远的非洲某海外维和部队营地,炊事班的班长趁着夜色,偷偷将一大勺炖土豆的汤汁,迎着风,洒向遥远的北方。
那一刹那,仿佛有一声无法听见的共鸣,响彻整个星球。
北极冰层之下,那扇尘封了无数岁月的青铜巨门,门缝骤然扩张了三寸!
一只尚未完全成型的小手,从门缝里缓缓抬起,轻轻地,按在了巨门的内侧。
与此同时,地球上,每一滴刚刚被泼洒出去的汤水表面,无论是纽约的酸辣汤,还是云南的米线汤,都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蜷缩着的幼龙倒影。
那倒影如此一致,就如同亿万面镜子,同时映照出了同一个饥饿而又依恋的灵魂。
清晨,极地科考站发回的报告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失语。
“报告!冰层深处……传出规律的敲击声!”通讯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分析了音频,那节奏……是,是《东方红》的前奏!”
更骇人的消息接踵而至,卫星热成像显示,整片北极永冻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大片黑色的、从未有人见过的土壤裸露出来,而那土壤裸露的分布形状,赫然是一幅完整的、以上世纪三十年代为基准的中华地图轮廓!
指挥中心内,苏白看着屏幕上传回的画面,沉默了良久。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难以言喻的震撼与狂喜之中。
忽然,苏白咧嘴一笑,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瓶还没开封的鲜红辣椒酱,对着镜头,像举起一枚勋章。
“听见没?孩子要出门走亲戚了。”
他的声音通过直播传遍了世界每一个角落,清晰而响亮。
“这次,可不光是唐人街了……是全世界,该他娘的交保护费了。”
夜色渐深,当整个东半球都沉浸在这场史无前例的“认亲”狂欢中时,无人注意到的埃及,无垠的沙漠深处。
吉萨金字塔群的顶端,在月光的映照下,猛然燃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火焰无声地跳动着,既不炽热,也不燃烧任何实体。
在它的舔舐下,胡夫金字塔尖顶的一块千年石碑,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一道裂纹从中间蔓延开来。
裂缝中,一行模糊的、非埃及象形文字的古老篆文,在蓝焰的辉光下若隐若现。
那文字古朴而苍凉,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携带着某种不祥的预言——
“灶启西极,龙巡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