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远徵则抱着臂在一旁看着,眼神在哥哥和宋茵茵之间来回扫视,心情有些复杂。
既有点不爽哥哥的注意力被分走,又有点……莫名的,看着那女人在自己哥哥指导下认真练习的样子,觉得顺眼了不少?
宋茵茵按照宫尚角指点调整发力练习,这一练便是半个时辰的锤法基础,之后又耍了半个时辰的大刀。
令一旁观摩的宫远徵暗自咋舌的是,如此高强度的练习下来,宋茵茵除了额角渗出些许细密汗珠,呼吸依旧平稳,脸颊也只是微微泛红,完全不见寻常人剧烈运动后的狼狈喘息和疲态。
宫远徵看着宋茵茵那精神奕奕、仿佛还能再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再对比一下自己这副虽擅暗器毒术,但近身搏杀和体力并非顶尖的身体素质,心里头一次冒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这女人,果然是吃石头长大的吧?力气这么大,体力这么好!宫远徵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宫尚角看着宋茵茵的表现,眼中也掠过一丝赞赏。他收起长刀,淡淡道:
“今日便到此为止。习武非一日之功,需循序渐进,不可贪多冒进。”
“是,多谢尚角哥指点。”
宋茵茵收刀而立,恭敬行礼,眼神明亮。
她心中亦是暗喜,能在宫尚角这里过了明路,日后行事便方便多了,而且能得到他的指点,对提升自身实力也大有裨益。
晨曦彻底驱散了山谷的薄雾,阳光洒在演武场上,将三人的身影拉长。
宫远徵看着那个提着刀、神采飞扬的未婚妻,第一次觉得,或许……个子高点儿,力气大点儿,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角宫演武场上那短暂的和睦氛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尚未完全平复,便被一道夹杂着怨愤与挑衅的声音骤然打破。
“哼!倒真是好兴致!还有心情在这里谈天说地、切磋武艺?有这闲工夫,不如早点去查出杀害我父亲和兄长的真凶,也好自证清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宫子羽带着金繁,一脸寒霜地踏入演武场。
他眼下带着明显的乌青,显然一夜未眠,那份悲痛与“愤怒”交织,一点都不像是伪装的。
为了让“兄弟反目”的戏码更逼真,他不惜一大早就主动上门来找茬。
宫远徵本就因他之前的蠢话和此刻的打扰而心头火起,再听到这阴阳怪气的指控,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宫远徵上前一步,周身戾气涌动,声音冰冷刺骨:
“宫子羽,你居然敢来角宫撒野?是不是找死!”
他一步步逼近宫子羽,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徵公子,你要做什么?!”
金繁见状,立刻闪身挡在宫子羽面前,同时“仓啷”一声佩刀出鞘半寸,雪亮的刀锋直指步步紧逼的宫远徵。
作为宫子羽的贴身侍卫,护主是他的第一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