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往往是连哄带骗,威逼利诱,才能让白浅勉强坐下来学上一会儿。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替白浅收拾烂摊子,或者在叠雍发现白浅又闯祸之前,赶紧想办法弥补。
叠雍何等精明,岂会看不出这兄妹俩之间的小把戏和白真的维护之意。
他看着白真那副又当哥又当爹、操碎了心的模样,又看看白浅那明显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依旧无法无天的样子,心下了然。
他倒也不点破,一方面,他确实觉得白浅这性子需要磨,但另一方面,他也愿意给白真这个做哥哥的一个锻炼的机会,让他学着如何去承担和教导。
至于白浅……叠雍瞥了一眼那个正试图把瞌睡虫弹到仙鹤身上的小丫头,眼神微深。
这丫头,灵性是有的,只是还没开窍,且让她再逍遥些时日吧。
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他便暂且由着白真去头疼。
反正,有他和折颜在,总归出不了大事。
若真有那么一天白真也束手无策了,他再出手“整顿”也不迟。
只是到时候,这小丫头的苦日子恐怕就真的来了。
修炼教导一事被白真大包大揽了过去,叠雍便自然而然地将重心放在了照顾白浅的日常起居上。
好在白浅这小丫头,虽然对修炼之事抵触得厉害,但在其他方面倒还算省心。
她性子活泼,爱玩爱闹,但也知情知趣,嘴巴甜起来能哄得折颜多给她两杯甜酿,机灵起来也能帮叠雍跑个腿、递个东西。
她只是坐不住,静不下心去感悟那些天地法则和灵力运转罢了。
叠雍看着她每日里在桃林间嬉戏玩耍,扑蝶摘花,弄得满身花瓣和泥土却笑得开怀,倒也觉得颇有生趣。
时光荏苒,白浅在十里桃林一待便是两千年。
这两千年里,她的修为几乎是原地踏步,进展微乎其微,与她那四哥白真当年的进境相比,堪称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