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顶层的环形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坐满了傅氏的核心股东与董事,包括傅奕星、傅奕明、傅奕宏等家族成员,以及几位重要的外部董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躁动,所有人都察觉到,今天这场临时紧急会议,绝非寻常。
傅雨霏坐在主位,一身铁灰色高定西装,衬得她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她身后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尚未显示任何内容,但那片空白本身,就仿佛蕴藏着即将引爆惊雷的能量。叶尘没有出现在这里,但他沉静的身影仿佛就立在傅雨霏身后的阴影里,成为她此刻最坚实的底气。
傅廷睿坐在靠近末席的位置,依旧穿着那身不起眼的中山装,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试图维持表面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偶尔瞥向傅雨霏那难掩惊惶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各位董事,股东,”傅雨霏开口,声音清晰、冷静,不带一丝情绪,却拥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件关乎傅氏集团根基、关乎在座每一位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项,需要公之于众,并做出决断。”
她没有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直接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身后的电子屏幕瞬间亮起,如同揭开了一场无声审判的序幕。一张张图表、一行行资金流水记录、经过技术处理的通讯记录截图、张嫂的部分证词、以及那家生物科技公司进口特殊植物碱的审批文件副本……所有指向傅廷睿与宏远集团勾结、长期对集团总裁傅雨霏进行慢性投毒的证据,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在座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和心理防线!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地、难以置信地投向了那个始终低着头的身影——傅廷睿!
“这……这不可能!”傅廷睿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尖利而扭曲,“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傅雨霏,你为了排除异己,竟然编造出如此恶毒的谎言!”
“谎言?”傅雨霏冷笑一声,目光如冰锥般刺向他,“账户流水是谎言?加密通讯记录是谎言?你女婿控制的公司与你之间的资金往来是谎言?还是说,宏远集团李泽凯名下公司进口的、恰好能合成导致我中毒的神经毒素的特殊原料,也是巧合?”
她每问一句,声音就提高一分,气势也凌厉一分,如同出鞘的利剑,步步紧逼。
“需要我把张嫂带上来,与你当面对质吗?需要我申请调取你和李泽凯更详细的会面记录吗?需要我将这些证据,连同你试图通过调换护肤品,使用毒性更强的物质再次加害于我的新罪证,一并提交给警方,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吗?”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傅廷睿的心上,也砸在每一位董事的心头。证据链完整清晰,逻辑严密,根本不容辩驳!
傅奕星的脸色铁青,握着扶手的手指关节泛白,他显然也被这骇人听闻的真相震惊了,看向傅廷睿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其他几位叔伯,有的惊愕,有的眼神闪烁,暗自庆幸自己未曾卷入,也有的流露出兔死狐悲的复杂神色。
“傅廷睿,”傅雨霏不再看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你身为傅氏族人,傅氏董事,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部竞争对手,长期对集团总裁进行卑劣的投毒陷害,严重损害集团利益与声誉,其行为已构成严重犯罪,并彻底违背了作为董事的基本操守和道德底线。”
她微微停顿,如同最终审判前的静默,然后清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