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习惯吸入这环境中呛人的空气,郎奎就感觉浑身被雷电枷锁缠绕,忽然电力通灌全身,如千万条毒蛇撕咬啃噬,别说出声求饶,每一刻都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
郎奎感觉他被折磨了一年。
那天空的面具,才又重新出现。
“我……我问了花铃了,她不告诉我啊!”郎奎抢先说道。
“再给你两次机会,下次的惩罚,就不只如此了。”
那面具冷冷道,紧接着郎奎看到对面整个墙壁,现出“黑石”的凄惨景象。
他被两块烧红的烙铁前后夹击压在中间。
由于他背负内丹,不死不灭,此时,唯有炼狱般的痛苦:
“炸弹的威力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再大了!这天下已经没有炸不死的人了!你放过我吧!”
黑石眼冒红光,嚎叫着:
“或者!你要是觉得我没用!杀了我就行!杀了我吧!啊——”
直到画面消失很久,郎奎依旧全身剧烈抖动,无法自控。
“这,就将是你失败的后果。”
“他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折磨他?他明显已经尽全力了啊!”郎奎惊慌的说道。
“每次他都这样说,可是每次,都比上次能进步一点点。”
“你要炸死谁?他不都说了这天下没有炸不死的了!我看你就是以害人为瘾,伤人为乐!是也不是?”
郎奎还在等答案,就感觉一股直钻心肺的雷电之力直逼心肺,将他霎时疼昏了过去。
“废物,这就承受不住了,唉,至于我要他炸死的人,可不一般……”
面具人一挥手,郎奎重又在他房间里苏醒。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身上有无伤痕。
很遗憾,这次,他双臂双腿脉络间的血管在剧烈电击下都已破裂。
在他四肢上,形成无数好似蛛网的形状。
郎奎崩溃的,用手,死死的捂住脸。
待苏涵真正苏醒,镖局一片太平,按理说罗守拙得下旬或月底才能到,龙铭苏煜晓玥和苏涵都自告奋勇的出去走镖,陆明海还是打算锻炼队伍,让他们分别带着几名“趟子手”和“伙计”,在附近几个州府走镖,他们也听从安排。
可是,这第八天上,二虎忽然站在门口喊道:
“师父!邵关靳邵大侠!”
原来,得到地下机关门消息的罗守拙,好似捡到一个宝贝,彻夜难眠,从蜀中到邺城,十天的路,由腿脚极好的邵关靳带领,提前两天便赶到了。
虽然风尘仆仆,但简直是毫无怨言。
二虎先让远道而来的两人来到正厅等候,然后去请陆明海。
陆明海赶紧来迎接,三大一小在正厅喝茶,谈话间,罗守拙三句不离地下机关门,连二虎都看出陆明海表情由欣喜渐渐转为疑惑,隐隐还有发展到“不悦”的态势。
二虎忙跑到罗守拙一旁,给他耳语几句,这个举动在他看来无关紧要,但是陆明海,却更多了一份戒备之心:
今天几位镖师都不在,花铃他们据说还去了城外上课,我这儿……
陆明海正想着如何推辞脱身,忽然看到远处不太爱说的邵关靳,见他也未曾佩剑,便轻声问道:
“这位少侠,可也是习武之人?”
邵关靳连忙起身,操一口蜀中口音说道:
“师从‘唐门’一派,武功暗器均稍有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