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注那人,从他的招数中想让我认他师从何门,确实是个办法,但帮众各人钻研武学,或师从不同,一时难以复刻他人招式本是常理,不必焦躁。”
“帮主!”墨无垠依旧忧心忡忡,“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同,而且他隐瞒师父名姓,也与云兴同在邺城,我担心日后会成大患。”
老伯似乎很久没有在墨无垠脸上看到这种神色,沉思许久,久到墨无垠都纳闷的转过身来看老伯还在不在,却见老伯起身走到场中,右手御空召来一把长剑,握在手中:
“那你,看看我呢?”
“帮主,我……”墨无垠顿时有些慌乱,他想以自己道行如何能评判这三界第一。
但见老伯不再言语,闭目沉思,片刻后突然瞪大双眼直视身前七尺之外。
那里,似乎站着一位与他屡次交锋的对手。
老伯再次凝神片刻,似是向那对手学了招式,紧接着剑随身走,剑尖一点、一刺、一劈,搭配脚下步伐,身形转瞬已到悬崖边,墨无垠刚想出言提醒,老伯已挽剑收势,回头看向他。
在墨无垠的心中,老伯本不善用剑,但此刻他想到如果对面是自己,如何抵挡这三招。
而且还是老伯有意放慢速度,让自己看清的这三招。
“如何?直说。”
见老伯如此发问,墨无垠深吸口气,动了动嘴唇:
“我感觉,似有一分。”
老伯忽然微微一笑:
“刚才那几拨人,有三分像,有五分像,我这只一分像,倒不必在意了。行了,你刚长途跋涉归来,先回去休息吧。”
墨无垠点点头,拜别老伯,走下山去。
待他走后,老伯面容却化为冷峻,直面层层远山负剑而立,而后深吸口气,手扶胸口,心中默念道:
几位,留意一人,似与“无相剑宗”有关。
而就在这一刻,仙界与冥界。
均有人,听到了这个声音。
苏涵和那胖兔坐骑再次落到镖局时,已是下午,卿雨化身为人,逐渐睁开眼睛,努力适应愈发明媚的阳光。
重又看到这陌生的镖局,再看到苏涵手中拿着的两种药,卿雨的心中无法安宁,三日已到,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往后还能否使用,还有,帮苏煜治好病之后,自己下一段生活,又将会被安排到什么地方。
卿雨还无暇多想,苏涵已经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朝苏煜房间走去,两人路过苏煜门口,卿雨忽然有些纳闷:
咦?我怎么不记得他门前有这些?
此时在苏煜的门前,多了十几根“长木”,扎实的插入石板的缝隙,垂直架起,长度与苏煜屋檐齐高,顶部与四面错落布置几十根粗壮的竹枝,此时又人为布满藤蔓,底部铺满了土,土质非常肥沃,四周还有碎石瓦砾拼接成坛,此时虽未种花,却俨然一处瑰丽的花房。
卿雨怔怔的注视着这花房,都忘了挪动脚步,苏涵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自行先进了苏煜房间,直到她重又出来,卿雨还在欣赏着。
“快来啊,我师兄叫你呢!”
卿雨这才点点头,进到屋中,此时只见到苏煜一人在里面,苏煜正朝自己伸出手:
床头上,放着那千年·归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