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在酒楼门口，你出来吧。”
高羽赶紧跑出去，看到董姗姗站在酒楼门口的梧桐树下，穿了件浅粉色外套，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他把她带到二楼雅间，点了她爱吃的糖醋里脊，服务员刚走，董姗姗就从包里掏出一叠单子——是医院的堕胎病历。
“我今天上午去医院了，”董姗姗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不想让你为难。”
高羽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姗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董姗姗靠在他怀里，声音哽咽，“我就是想你能对我好一点，哪怕只有对夏真的三分之一也好。”
“我会的，”高羽紧紧抱住她，眼眶也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晚上，高羽和夏真一起去了自习室。夏真穿了件白色毛衣，坐在靠窗的位置，认真地看着专业书，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高羽却没心思看书，脑子里全是董姗姗堕胎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
“叹什么气呢？”夏真用胳膊碰了碰他，眼神带着点疑惑，“是不是酒楼生意不好？”
“不是，”高羽勉强笑了笑，“就是觉得生活太好了，有点不真实。”
夏真白了他一眼：“什么歪理？再打扰我看书，我就跟你急！”
高羽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跳着“王小雨”三个字。他皱了皱眉，直接挂了电话，低声说：“真是烦人死了。”
夏真的眼睛立刻亮了：“王小雨？是不是朱晓东喜欢的那个学妹？她怎么给你打电话？”
高羽怕影响其他人，拉着夏真走出自习室，到了楼道的拐角处。夏真抬起腿，轻轻踢了他的屁股一下：“快老实交代，她为什么找你？”
“她想利用朱晓东接近我，”高羽叹了口气，“我觉得她没安好心，可晓东就是不听。”
夏真皱了皱眉：“说不定她是喜欢你，才故意跟朱晓东交往的！你可别理她！”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还是王小雨。高羽无奈地接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羽，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王小雨的声音带着点诱惑，“十分钟后，我们在操场见，好不好？”
高羽看了看夏真，夏真点了点头：“你去看看她想干什么，我在自习室等你。”
高羽到操场时，王小雨已经到了。她穿了件黑色短裙，站在路灯下，故意把裙摆往上拉了拉，露出白皙的小腿，看到高羽，立刻走过来，语气带着点暧昧：“高羽，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高羽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他讨厌王小雨这副故作妖娆的样子。
“我做你的地下情人，”王小雨的眼神带着点算计，“以后我在学校遇到麻烦，你帮我解决，怎么样？”
高羽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他伸手抓住王小雨的胳膊，狠狠拧了一下：“你做梦！你这种女人，连屁股都不如！”
王小雨疼得尖叫起来，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干什么？我喜欢你才跟你说的！”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高羽松开手，转身就走，“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再纠缠朱晓东！”
王小雨站在原地，跺着脚大哭起来——她想不通，自己长得这么漂亮，高羽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夏真和董姗姗吗？
高羽回到自习室时，夏真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他轻轻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心里满是复杂——一边是董姗姗的牺牲，一边是夏真的单纯，他不知道这份秘密能藏多久，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全力守护好身边的人。
夏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身上的外套，嘴角露出甜甜的笑：“你回来啦？王小雨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我帮她办点事，我拒绝了。”高羽避开她的目光，怕自己露出破绽。
夏真没多想，靠在他的肩上，声音温柔：“以后离她远点，我总觉得她不是好人。”
“嗯，我知道。”高羽轻轻搂住她，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要保护好夏真，也要对董姗姗负责，不让她们再受一点委屈。
夜色渐深，自习室里的人越来越少，高羽和夏真并肩走在校园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高羽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他就有勇气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