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心里清楚，自己也就比董云海快那么一点。论招式和力气，他半点不占优——董云海快五十了，常年锻炼下力气惊人。唯快不破，这话一点不假，速度快，便占了先机。可若遇上比董云海更强的，他未必能赢，平手、落败，甚至重伤都有可能。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高羽从董云海身上学到了。纵然是高手，也得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中午，董云海从附近饭店订了菜，就在他房间里吃。他拿出一瓶三十年陈酿的五粮液，特意招待高羽。
对瞧不上的人，董云海懒得废话；对看得上的，却热络得很。碰了杯，他抿了口酒，眼神在高羽和夏真脸上转了圈，笑道：“你们俩，这是谈上了？”
“是啊。”高羽夹了口菜。
“别听他的，董叔叔。”夏真脸一红，“就比普通朋友近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呀？”董姗姗抿嘴偷笑。
“就……就那么点。”夏真娇嗔着推了她一把。
酒过三巡，董云海提到了贾辉中：“他师父是李啸魁，西津猴拳高手，能排进前十，我远不是对手。”
“那李啸魁会为徒弟出头，找高羽比武吗？”董姗姗担心道。
“不会。”董云海摇摇头，“但他好强，肯定会把贾辉中往死里练，再让他来找高羽过招。”他看向高羽，“你算踏入这圈子了，想息事宁人难喽。好好练，争取再上一层楼。”
“我记住了，谢谢董馆主。”
两人没喝多，但董云海有个习惯，喝了酒就爱躺会儿。他睡下后，夏真去了卫生间，高羽和董姗姗先往精武阁走。开门时，高羽侧身避让，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董姗姗的胸。
“呀！”董姗姗捂住嘴，见夏真没跟来，抬腿就朝高羽屁股踹了一脚，“趁夏真不在占我便宜？小色狼，踢死你！”
“真是不小心碰到的。”
“那么多地方不碰，偏碰这儿？”董姗姗瞪着他，脸颊却有点红。
“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董姗姗刚要再说什么，瞥见夏真过来了，赶紧抿住嘴，狠狠瞪了高羽一眼，快步走进精武阁。
高羽松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刚才那一下，软乎乎的带着弹性，胳膊竟有点发烫。
三人登上擂台，高羽要练眼功和身体反应的配合，先让夏真当陪练。
慢放模式下，他躲过了夏真60%的招式；快放时，更是轻松写意，夏真压根碰不到他。
夏真娇叱一声，抬脚踢来。高羽快放闪避，还得意地跳了一下。
就在他跃起的瞬间，董姗姗忽然抬脚朝他屁股踹去——力道十足。高羽没防备，身体往前扑，重重摔在擂台上。
“高羽！”夏真尖叫着冲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董姗姗慌了，“我以为你能躲开的，你可是高手啊……”——她心里哪是这么想的？刚才被碰了胸，那点春心荡漾混着羞恼，不踢回来心里就不舒坦。可真见高羽摔得重，又悔了。
“没事。”高羽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走下擂台，坐到椅子上揉着膝盖。
“姗姗，你疯了？干嘛突然偷袭！”夏真气得拧住董姗姗的脸。
“疼疼疼！”董姗姗咧嘴，“我就是想试试他反应有多快嘛，对不起还不行吗？”
夏真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董姗姗看着高羽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被骂两句倒没事，可别影响了她和夏真的交情，更别让夏真误会她对高羽有意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