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清打开客厅里的柜子,拿出户口本。
她打开户口本,上面是全家大人小孩的名字。还有自己和徐贵兰的名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没有看清楚,在封面里夹着20块钱,8张肉票,她将钱和票拿出来放到自己兜里。
她刚要关上柜门,突然发现她的报纸裹着的红糖纸包。
她惊诧一下,怎么这两件东西,长腿了吗?自己会跑到这里。
所性她也不如考虑这件事。目前她还急着去办正经事。
于是她把户口本和红糖纸包放在不被人看到的衣服的内兜。
她记得小时候这件事,母亲通常在家里的每个人的上衣里面缝上一个布兜,预备放点零花钱,其实这个年代也没什么零花钱,贫困孩子就块八毛钱。
几毛钱在当时也是很珍贵的,因此,思清在母亲死后就保持着母亲的好传统,在衣兜缝上一个内兜。
她把户口本和放在内兜里。
内兜子挺大的,还有一个铁别针穿上,更安全。当然指的是放钱了。
思清出了门口,在楼下碰见正在哄小孙子的张婶。
“思清,你要出去啊?”
张婶看着她,面色冷峻,庄严,高雅,大方有致,性子变冷淡了,以前都是思清见人先打招呼,现在自己和思清先说话。
张婶看着她有点不爱搭理人似的,只是朝她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以前思清和别人说话时,这性格变的有些太快了些。
思清性子变了,张婶还有点心里受打击了。
张婶子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她脸上的伤昨晚看着挺重的,居然今早就好了。
皮肤也比以前白了,脸蛋也比以前美丽了。
突然,思清回过头说道,“张婶子,我去一趟纺织厂,”
然后思清回过头加快了脚步朝前走。
张婶抱起小孙子,就去追思清,思清停住脚步,“张婶,有事吗?。”
张婶子走到跟前,然后小声说道,“思清,你可不能傻啊,你的工作可千万不能给别人。”
“谢谢,张婶惦记我,你放心,我不会把工作给别人的。我打小没有父母,其他人不心疼我,我自己心疼自己。”思清含着泪花说道。
“我就知道思清最懂事了。还有,你的肾更不能给你大哥,你想啊,人要是少了一颗肾会怎样?”
“能怎么样?人少了一个肾就是一个废人。”思清根清楚自己少了一颗肾的前世,那会自己有多少的可怜无助,叫天不应。给了肾的人,也不领情,变成理所当然的事了。
“行,思清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管他们怎么对待你,你一定不要动摇。”
张婶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直到怀里的小孙子哭嚷着要回家,张婶子才放手,让思清急着去办事。
最后张婶子还一步一回头看着思清。
思清没动同样目送着张婶子抱着哭闹的小孙子,渐渐的远去。
思清才回过头,抬起一只手,把军绿色的单肩书包带子,往脖颈处靠了靠,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知青点走去。
“徐贵兰,是谁?”
知青办的女办公员拿着杨大俊户主的户口本仔细核对信息。
“徐贵兰是我大嫂的亲妹子,她去医院看病了。让我来替她报名。”
“那不行,报名,必须自己亲自来,上面有规定。”
“姐姐,你真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了,你看我还无业游民,就是整天闲着没事干,才好不容易能替大嫂的小妹来报名。”
“小姑娘嘴巴真甜,我都快五十了,叫我大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