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直到江小川讲完，书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片刻后，铁老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波澜：“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不仅敢接‘影手’的订单，还敢在其中加料；不仅敢潜入‘痛苦教会’的据点，还敢直面‘千面之泣’的分神。”
江小川心中微微一紧，以为铁老要兴师问罪。
然而，铁老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做得不错。”
“嗯？”江小川一愣。
铁老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痛苦教会’那帮疯子，就像墟渊的脓疮，早就该清理了。只是他们行事诡秘，根基不浅，背后似乎还有更深的牵扯，各方势力投鼠忌器，才让他们苟延残喘至今。你这次，算是狠狠捅了他们一刀，尤其是你那‘圣药’……”
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想必现在，‘千面之泣’正在为如何安抚那些被‘极乐’玷污的信徒而头疼吧。真是……大快人心。”
江小川松了口气，看来铁老对“痛苦教会”也并无好感。
“至于你动用我的令牌……”铁老看向那枚被江小川取出的、依旧有些暗澹的供奉令，“本就是给你护身用的，用了便用了。能逼退那老怪物的分神，也算物尽其值。不过，令牌能量耗尽，需要时间自行恢复，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点。”
“晚辈明白。”江小川连忙应道。
铁老点了点头，神色稍肃：“经此一事，你算是彻底进入了一些存在的视野。‘痛苦教会’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或许不敢明着在铁芯阁动你，但暗地里的手段绝不会少。观察者网络那边，恐怕也会因为此事，重新评估你的风险等级。你今后的路，会更难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小川的意念透着一股坚定，“从摆摊第一天起，我就没指望过能一帆风顺。”
“有这份心气就好。”铁老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你的潜力，我看得到。你的麻烦，我也清楚。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定庇护，但前提是，你值得我投资。尽快提升实力吧，年轻人。墟渊的乱局，才刚刚开始，没有足够的实力，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他挥了挥手：“去吧，好生休养。令牌恢复之前，莫要再主动招惹是非。若有急事，可通过陈管事寻我。”
“多谢铁老！”江小川诚心道谢，退出了书房。
离开铁芯阁，江小川看着外面依旧喧嚣混乱的黑市，心中思绪翻腾。
铁老的态度很明确：欣赏他的能力和胆识，愿意提供有限度的庇护和资源，但绝不会为他兜底。一切，最终还是需要靠自己。
实力！归根结底，还是实力！
他握紧了（意念中）拳头，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并隐隐有所增长的力量，以及那枚需要时间恢复的供奉令。
“痛苦教会”的报复、观察者网络的评估、契约之主的棋局、还有铁老所说的“墟渊乱局”……
前路艰险，但他无所畏惧。
“那就来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的混沌气旋，在墟渊的黑暗中，重新燃起了昂扬的斗志。
预告：
短暂休整后，新的风波再起！铁老令牌恢复期间，江小川本想低调发育，却因“极乐忘忧丸”的后遗症，引来了意想不到的“顾客”！一位深受某种“顽固痛苦”折磨的神秘强者找上门来，而他的身份，竟与萧辰背后的家族有关？新的支线展开，新的交易与麻烦接踵而至！敬请期待第6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