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整，工作室门外准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是林晚晴的助理。
她看到休息室里陌生的江小川和林薇薇，明显愣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多问，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示意，便开始忙碌自己的准备工作。
江小川知道该离开了。他将那瓶贴上了“灵泉秘酿”华丽标签的矿泉水拿在手里，又把剩下的几张空白标签纸和那个迷你打印机小心收好——这可都是“生产工具”。
“我们走吧。”他对林薇薇低声道。
两人离开工作室，走到楼下大厅。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照射进来，驱散了些许阴霾，但江小川的心却依旧沉重。接下来去哪？直接去黑风峪？那简直是找死。
他需要装备，需要信息，更需要钱。
犹豫了片刻，他拿出手机——这还是之前用摆摊赚的钱买的便宜货，拨通了林晚晴昨天离开时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那边传来林晚晴清晰而略带疲惫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喂？”
“林小姐，是我，江小川。”
“嗯。你们离开了？”林晚晴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刚离开。再次感谢您昨晚的帮助。”江小川顿了顿，决定直接切入正题，“您早上提到的……长期合作，不知道具体是指哪方面？我这边，刚好有一批新到的……‘试用装’，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看看？”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正规供货商，而不是在推销一瓶贴了假标签的矿泉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什么。然后林晚晴说道：“什么东西？效果类似‘灵犀符’还是‘清心凝神符’？”
“呃……略有不同。”江小川硬着头皮介绍，“是一种功能型饮品，名为‘灵泉秘酿’，主打快速补充精力，微调身体状态，口感也不错……”他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
“……饮品？”林晚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诧异和……怀疑？“江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指的是某种能量饮料，我想我们没必要……”
“它不是普通的能量饮料！”江小川赶紧打断她，生怕她挂电话，“它……它蕴含了一些特殊的……活性成分，对缓解疲劳、提升状态有奇效！当然，效果因人而异，需要亲自体验！我这里有瓶试用装，可以免费送给您尝尝！”
他祭出了“免费试用”的大杀器。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键盘声也停了。林晚晴似乎在思考这个荒谬的提议。
“……你现在在哪？”她终于问道。
“就在您办公楼楼下的大厅。”
“等着。我让助理下去拿。”林晚晴说完便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那个年轻助理下来了，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从江小川手里接过了那瓶看起来“贵气逼人”的“灵泉秘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但什么都没说，转身就上楼了。
江小川和林薇薇坐在大厅角落的休息区，心情忐忑地等待着。这简直比面对赵金刚那群人还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江小川以为对方肯定把那瓶水扔进了垃圾桶，并且把他拉黑了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还是林晚晴的号码。
他赶紧接起。
“江小川。”林晚晴的声音传来，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你那个‘灵泉秘酿’……还有多少？”
有戏？！江小川心脏一跳，强行镇定道：“目前……产量还比较有限，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优先供应给您。”他完美回避了具体数量。
“它的成分……很特别。”林晚晴缓缓说道，似乎在斟酌用词，“虽然无法检测出具体异常，但饮用后……确实有一种很微妙的舒畅感，精神上的疲惫感缓解了不少，甚至……思维都清晰了一些。这绝不是心理作用。”
江小川：“……” 大姐，那就是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啊！难道那“万能标签”还自带心理暗示光环效果？还是说……林晚晴最近实在太累，心理渴求太强，导致 pcebo effect（安慰剂效应）爆表了？
无论原因是什么，结果是好！
“您觉得有效就好。”江小川顺着她的话说，“这就是它独特的地方。”
“价格。”林晚晴言简意赅。
江小川脑子飞速运转，一瓶水卖多少钱？一块？两块？不行！必须匹配它的“逼格”和“效果”！
他心一横，报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价格：“一千……一瓶。试用装免费，正式版是这个价。”他准备着对方骂他神经病然后挂电话。
然而，林晚晴只是沉默了两秒，便说道：“可以。我先要二十瓶。今天下午能送到吗？”
二……二十瓶？两万块？！江小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瓶自来水卖一千？还真的有人买？而且还是林晚晴这种精明的高知女性？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呃……可，可以！下午一定送到！”江小川强压住激动，连忙答应。管她是什么原因，有钱不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