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齐齐后退三步。以许双双为圆心，空出一大片地方。有人朝着耿盼盼喊：“耿社长，快过来，快过来。”
“是啊，耿社长，不要离她那么近。快点过来啊。”
助理跑回来，站在耿盼盼身后。低声说：“大小姐，已经安全把欧阳教授送回老宅了。老爷子说，不要给她脸，她惦记过少爷。”
耿盼盼眸光暗沉一分，朝他点点头。
许双双听着周围的议论，忍受着投在她身上的各种目光。她后悔了，刚刚是她太着急了。见耿盼盼是女性，就习惯性强势压迫想让她服从。可她忘了，她面对的是耿盼盼，六源社社长，耿家大小姐。许双双软下语气，略带歉意：“对不起，耿社长，是我着急了。我真的有事想要请教欧阳教授。请您行个方便。”
耿盼盼没有任何表情，“找老师，什么事，在这里说。”
“是一些私人问题，不方便占用大家时间。可以私下里说吗？”
耿盼盼笑了，一秒后冰冷的眼神冻得许双双抖了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私下找老师，有话就这里说，没有就滚。”
“耿社长，我好言好语想要请教欧阳教授几个问题，您何必如此态度，真是太粗鲁了。”
“你吞吞吐吐不肯说要问什么问题，我有理由怀疑你要求单独见老师的用意。”
周围人听清楚了，议论声响起。有几位医学界泰斗走过来，看了眼许双双，沉声问：“你有什么问题，这里说，我想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抵上一个欧阳。”
许双双脸红透了，她的问题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啊。她磕磕绊绊的说：“我就想问下…..如果神经元损毁，可以自体修复还是需要植入新的神经元细胞，还是…..”
一位老教授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博导。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欧阳的时间。”
此刻许双双感觉像是被重重打几个嘴巴一样难看，她脸爆红，想要赶紧离开，但是保镖不松手，她看向耿盼盼，见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耿董，是我冒昧，我在这里跟您和欧阳教授道歉，非常抱歉，我这就离开。”
忽然有人高喊：“你想问的是，通过改变基因链条是否可以治疗艾滋病吧。”
众人惊呼，之前的小声议论全都变成大声声讨：“有艾滋病为什么不做防护，到处乱跑。”
“是啊，有病就老实在家待着，参加这种聚会，到底有什么目的。”
“穿成这样，赶上有个不开眼的。这要是….哎呦喂，这是想让上层社会全军覆没吗？”
“这是仇富新手段？”
“许家财力也不弱的好嘛。他们也算是富人。”
“什么富人，他们许氏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业务分开，全都股份制。稀释股权，套取现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卷款跑路呢。”
“是啊，我们都听说了，许氏前景好的项目都分包出去了。”
在众人议论声中，耿盼盼说：“如果你是问这个问题，那我告诉你，基因剪辑可以预防遗传病，不能治病。”
许双双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耿盼盼摆手，保镖松手瞬间耿盼盼脱力坐在地上。她踉跄的爬起来，快速朝着门口走，众人纷纷让开路，看着她离场。这种该死的全员注目礼，她不想要。
“哎，你们看她是不是有点瘸？”
“对啊，是瘸。好像有条腿短。”
“没错没错….”
许双双越走越快，最后是跑出会场的。闹剧过后，会场恢复正常，大家推杯换盏，笑语盈盈，男人们谈着生意，女人们谈着刚刚的笑话。一夜间，上层社会都知道许氏总裁，大闹六源社宴会，询问如何治疗艾滋病。许氏总裁是个瘸子。许氏总裁被六源社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