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休息吧。”
邵玉虎根本睡不着,他从潘少玉离开后就没合过眼,脑中全是他的身影,他的嬉笑,他的巴掌,他的吻,他的手…..邵玉虎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都是暂时的,刚刚分开肯定会思念,想吧,随便想,只要他能管住自己的腿,管住自己的手,不找他,不联系他,时间长了,就会淡忘,心就没有这么疼了。他手中摩挲着白虎玉雕,想着潘少玉离开后能去哪里,怎么离开,那个地方那么荒凉 ,路过的车很少,突然他坐起来,但是又想到会有赛委会的人路过那个地方,他可以搭顺风车离开。
邵玉虎很烦躁,特别烦躁,他现在坐不住,躺不住,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知道整个人处于暴发的边缘。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眼看着天黑下来,他叫来保镖,让他去赛委会询问,半路上有没有接到落单的人。十几分钟后,保镖回复:他们一路过来,没有遇到过落单的人。
邵玉虎抓起外套,朝外走。撞上正要进门的豆子,他手中拿着的盒子掉落,散开,里面东西滚在邵玉虎脚边,他看到后颤抖着手拿起来,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心脏好似被重捶了下,疼的他开始急促的呼吸,额头冷汗滴落。保镖见了赶紧拿出药,喂他服下,并扶他躺好。豆子吓坏了,他赶紧叫来营地医生,检查后,说是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休息,就离开了。
豆子守在邵玉虎床边,看他死死攥着那个东西。小声说:“爷,这个盒子是从赛车储物箱中找到的。”“出去”。“爷,让我留下吧,您现在需要人照顾。”
“这里不需要你,出去。”
“需要,爷,让我留下照顾您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您。我没有奢望长久的相伴,我只是想能在与您相遇的时候,尽我所能的对您好,竭尽所能的不留遗憾。这样即便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回想起来我们之间都是美好、快乐的回忆。爷,求求您,让我留下照顾您吧。”
“我不喜欢你,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离我远点,大家没有交集,对你,对我都好。”
“不好,怎么会好呢。今生的相遇都是前世留下的债,债还完了,缘自然就断了,缘断了,就不会再见面了。这辈子逃避不见,下辈子还是要还债的。只有还完了,才能安心继续走自己的路啊。”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爷,”
“别让我说第三次。”
豆子悻悻离开,但是他的话却在邵玉虎脑中不断地重复。他摊开手,看着里面的蓝眼睛,“小东西,你真狠。”
邵玉虎艰难的起身,他招呼保镖开车朝着到与潘少玉分开的地方飞驰。到达地点后,已是半夜了。这是个未开发的荒山,没有向导,没有地图,没有通讯工具,他们用最原始的方法。三人一组,带齐装备,分散开寻找潘少玉。邵玉虎现在心急如焚,他后悔了,从看到蓝眼睛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赌气,不应该放手,他想过放开潘少玉会难过一阵子,但当他看到蓝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心碎了,碎片散落在身体各处,每呼吸一下,都疼得他想死。“小东西……..”“小东西……”一天一夜的寻找,没有一丝音信。邵玉虎面色惨白,浑身直冒虚汗,嘴唇干裂,嘴中不停的呢喃:“小东西,小东西,你在哪儿,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