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辆低调但内饰奢华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了陈北玄租住的小区门口。一名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亲自站在车旁等候,正是韩兆林。他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眼中精光内敛,显然也懂得养生练气之道。
见到陈北玄如此年轻,韩兆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想到宋镇南那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立刻将这点讶异压下,态度愈发恭敬:
“陈先生,劳您大驾,老朽惭愧。”
“无妨,病人在哪?”陈北玄直接问道。
“请随我来。”韩兆林亲自为陈北玄拉开车门。
车子并未驶向医院,而是来到了云海市西郊,一处守卫森严、环境清幽的疗养院。经过层层盘查,最终在一栋独立的小楼前停下。
走进病房,里面已有几人。除了两名一看就是专业护理人员外,还有一位穿着中山装、气质沉稳、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位穿着素雅、面容憔悴却难掩雍容华贵的美妇。两人眉宇间都带着化不开的忧色。
病床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面色蜡黄,眼眶深陷,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若非胸口还有极其微弱的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最奇特的是,他的眉心处,隐隐有一道扭曲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寒死气。
“韩老,这位是?”中山装男子看到韩兆林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审视。他久居上位,自带一股威严。
“李书记,这位就是我提到的陈北玄,陈先生。”韩兆林连忙介绍,又对陈北玄道,“陈先生,这位是李正华书记,床上的是他父亲李老。这位是李老的夫人。”
李正华?陈北玄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经常在本地新闻上出现的大人物,云海市的几位核心决策者之一。难怪韩兆林说“身份特殊”。
李正华见陈北玄如此年轻,心中疑虑更甚,但出于对韩兆林的信任,还是勉强点了点头:“有劳陈先生了。”
那美妇更是直接投来不信任的目光,只是碍于礼节没有出声。
陈北玄对众人的态度浑不在意,他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落在了病床上的李老身上,特别是他眉心那道黑色纹路。
他走到床边,并未把脉,而是伸出食指,轻轻点向李老的眉心。
“你干什么!”美妇忍不住惊呼,就要阻止。连那些顶尖专家都要借助仪器小心翼翼,这人竟敢直接用手去碰?
李正华也脸色一沉。
但陈北玄的手指,已经落在了那道黑色纹路上。
就在接触的瞬间,那黑色纹路仿佛被惊动,猛地一颤,一股冰寒刺骨、充满怨毒吞噬意味的气息顺着陈北玄的手指,就要反噬而来!
“哼!果然是你!”陈北玄冷哼一声,指尖纯阳真气一吐即收,将那丝反噬的阴寒气息瞬间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