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老驿卒的身体一下僵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颤抖着站起来:“这、这是我孙子的声音!他真的没事?”
“是陈武模仿的,但这说明你孙子现在很安全。” 我赶紧说,从怀里掏出从破庙找到的账本片段,上面记录着孙元与周强走私的交易记录,“老驿卒,你看这个!只要你写下证词,我们就能把孙元和周强一网打尽,他们以后再也不能威胁你和你的家人了!你难道想让你孙子以后一直活在他们的威胁下吗?”
老驿卒接过账本片段,手指颤抖着抚摸着上面的字迹,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我恨孙元!三年前他杀了官员家眷,我不敢说;现在他又掳走我孙子,我不能再忍了!”
他转身走到石凳前,捡起笔,重新铺好一张纸,蘸了蘸墨,开始写证词。他的手还在抖,但字迹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三年前他看到的一切 —— 孙元如何杀害官员家眷,如何伪造 “意外坠崖” 的假象,周强如何帮他掩盖罪行。
写完后,老驿卒咬破手指,在证词末尾按下了手印,然后把证词递给我:“林捕头,这是证词,你一定要把孙元和周强绳之以法,为官员家眷报仇,也为我孙子讨个公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我接过证词,心里沉甸甸的 —— 这不仅是一份证词,更是一个老人积压了三年的冤屈和期盼。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阿力的声音:“捕头!我们把老驿卒的孙子救回来了!商队的人也救出来了,就是看守的人跑了两个!”
老驿卒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去,只见阿力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精神很好。
“孙子!我的孙子!” 老驿卒冲过去,抱住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小男孩也抱着老驿卒的脖子,喊着 “爷爷”。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祖孙团聚的场景,心里也松了口气 —— 总算没有辜负老驿卒的信任,也为查案多了一份关键证据。
阿力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捕头,商队首领说,他们是被周强的人劫走的,周强想让他们帮忙走私,他们不同意,就被关在了煤窑里。还有,他们看到孙元去过煤窑,好像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藏了东西?” 我心里一动,“会不会是失踪的军情密函?”
“有可能。” 阿力点头,“商队首领说,孙元每次去煤窑,都带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看完后又锁在煤窑深处的暗格里。”
我握紧了手里的证词,眼神变得坚定:“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废弃煤窑,找到那个黑色的盒子,说不定里面就是密函!”
老驿卒听到我们的对话,擦干眼泪说:“林捕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对煤窑熟悉,能帮你们找暗格!”
“好!” 我点了点头,“阿力,你先把商队的人带回驿站,安排他们休息,然后带几个驿卒来煤窑跟我们汇合。”
阿力答应着走了,我和老驿卒、陈武则往废弃煤窑赶。
废弃煤窑在驿站西边的山脚下,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大嘴,里面传来 “呼呼” 的风声,听起来阴森森的。
老驿卒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火把,火光摇曳着,照亮了洞里的通道:“林捕头,里面岔路多,孙元的暗格在最里面的岔路,那里有个石头门,推开就能看到。”
我们跟着老驿卒往里走,洞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到处都是黑色的煤渣,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最里面的岔路,那里果然有个石头门,上面刻着个 “孙” 字 —— 是孙元的标记!
“就是这儿了。” 老驿卒说,“暗格就在石头门后面,需要用密码才能打开,我之前看到孙元按过门上的凸起。”
我仔细看了看石头门,上面有五个凸起的圆点,排列成梅花状。我想起之前在孙元住处看到的账本,上面有 “五月初五” 的记录,这会不会是密码?
我按了按中间的圆点,再按上下左右四个圆点,“咔嗒” 一声,石头门缓缓打开,里面果然有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 —— 里面果然是失踪的军情密函!密函用蜡封着,完好无损!
“找到了!密函找到了!” 陈武兴奋地喊了起来。
我拿着密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 有了密函,有了老驿卒的证词,有了账本片段,还有之前的种种证据,终于可以给孙元和周强定罪了!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林捕头,我们是来帮你的!”
是孙元的声音!他肯定是知道我们找到了密函,想过来抢!
我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对老驿卒和陈武说:“准备好,咱们跟他们拼了!”
老驿卒也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陈武拔出了短刀,我们三个背靠背站在一起,盯着洞口 ——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洞口的火光越来越近,孙元带着十几个亲信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刀,脸上带着凶狠的笑容:“林晚秋,把密函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做梦!” 我冷笑一声,“孙元,你杀害刘大人,掳走老驿卒的孙子,走私违禁品,还想抢夺军情密函,你罪该万死!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绳之以法!”
话音刚落,我就拔出绣春刀,朝着孙元冲了过去 —— 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正义,更是为了所有被孙元迫害的人!
刀光剑影中,煤窑里的风声夹杂着喊杀声,一场决定案件走向的恶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