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污蔑我!” 小舅子急了,指着周明喊,“我什么时候逼你了?你别血口喷人!”
“你没逼我?” 周明红着眼睛站起来,“你说只要我杀了沈清砚,抢了《西湖全景图》,就把画坊给我,还给我一千两银子!你还说要是我不做,就杀了我娘!你现在敢说你没说过这些话吗?”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公堂都能听到。小舅子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赶紧让家丁扶着他:“你…… 你胡说!我根本没说过!”
“没说过?” 我拿出之前在他书房搜到的信件,“这是你写给周明的,上面写着‘事成后画坊归你,沈清砚的画归我’,你还敢说没说过?”
他接过信,看了一眼,赶紧扔在地上:“这是伪造的!不是我写的!字迹根本不一样!”
“是不是伪造的,看看就知道。” 我让小李子把小舅子的商铺账本拿上来,“这是你日常写的账本,上面的‘画’字,竖钩带弯,跟信件上的‘画’字一模一样,你要是不信,可以请字画鉴定师来看看。”
知府赶紧让人去请京城来的字画鉴定师。鉴定师很快就来了,拿着账本和信件看了半天,肯定地说:“大人,这两份字迹虽然一个潦草一个工整,但笔锋习惯是一样的,尤其是‘画’字和‘清’字的写法,一模一样,这封信绝对是这位公子写的,只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伪装成别人的字迹。”
小舅子彻底瘫在了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柳如烟看到大势已去,也不哭了,低着头说:“我认罪…… 是小舅子让我们杀了沈师傅,我不该为了钱,为了画坊,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堂下的百姓们拍手叫好,纷纷说 “罪有应得”“林捕头好样的”。知府看着小舅子,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拍惊堂木:“来人!把周明、柳如烟、小舅子都押入大牢,择日宣判!”
衙役们冲上来,把三人押了下去。小舅子还在挣扎,喊着 “我姐夫是知府,你们不能抓我”,可没人理他 —— 在律法面前,再大的权势也没用。
公堂散后,百姓们围着我,纷纷称赞我公正执法。小李子高兴得跳了起来:“林捕头,您太厉害了!不仅揭穿了他们的谎言,还把小舅子也抓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笑了笑,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 —— 虽然把坏人都抓了,但沈清砚再也活不过来了,他的画坊,他的画技,只能靠学徒们传承下去。
知府走到我面前,叹了口气:“晚秋,你呀,就是太死心眼,不过,这次你做得对,要是放任小舅子胡作非为,我这个知府也没脸当下去了。”
“大人,民女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我说。
他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会公正审理,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另外,六扇门总部刚才派人来消息,说你破了这个案子,还公正执法,要升你为江南副总捕头,负责江南地区所有的刑事案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还能升官。小李子高兴得抱住我:“林捕头!您升官了!太好了!以后您就是副总捕头了,再也没人敢欺负您了!”
我笑了笑,心里却想起了爹娘 —— 要是他们还在,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开心吧。
走出知府衙门,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清砚画坊的学徒们正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都围了过来:“林捕头,您成功了!您把坏人都抓了!”
“是啊,都抓了。” 我点点头,“以后,画坊就交给你们了,要好好传承沈画师的画技,别让他失望。”
他们用力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我看着他们,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 —— 沈清砚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画坊还在,他的画技还在,他的精神还在,这就够了。
“林捕头,咱们现在去哪?” 小李子问。
“去沈画师的墓前看看。” 我翻身上马,“告诉他,坏人都受到了惩罚,他的画,他的画坊,都会好好的。”
“踏雪” 嘶鸣一声,朝着城外的方向奔去。风从身边吹过,带着西湖的水汽,带着墨香,像是沈清砚在跟我同行。
我握紧手里的绣春刀,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多少困难,不管遇到多少危险,我都会坚持正义,都会用这把刀,护江南百姓安宁,护天下正义不缺席。
我的藏青色短褂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我知道,我的路还很长,但我会一直走下去,带着沈清砚的期望,带着爹娘的嘱托,带着对正义的执着,一直走下去。
到了沈清砚的墓前,我把那幅《西湖全景图》展开,放在墓前,又点燃了三炷香。烟雾袅袅,像是在跟沈清砚对话。
“沈画师,您放心,坏人都抓了,您的画也献给了朝廷,会有更多人看到您的才华。画坊交给了学徒们,他们会好好经营,传承您的画技。” 我轻声说,“您在天有灵,就安心吧。”
风从墓前吹过,树叶 “沙沙” 作响,像是沈清砚在回应我。我对着墓碑鞠了三躬,然后收起画,翻身上马,朝着下一个案发现场奔去 —— 那里,还有人需要我去保护,还有正义需要我去守护。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藏青色的短褂在夕阳下,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坚定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