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到镖单。”
“赵虎也愿意提供线索。”
“很快就能查到劫匪。”
“赵虎？”
王松冷笑。
“他就是个懦夫。”
“当年他也参与了。”
“只是被总镖头威胁。”
“才没敢说。”
他突然往前冲了一步。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我侧身躲开。
一脚踹在他手腕上。
“哐当” 一声。
短刀掉在地上。
我上前一步。
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
“别冲动。”
“杀了他。”
“你也会变成凶手。”
“你爹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王松的肩膀垮了下来。
“我爹……”
“我爹要是知道。”
“肯定会骂我。”
他蹲下身。
双手抱头。
哭了起来。
我收起绣春刀。
捡起地上的藏针刀。
“起来。”
“把当年的细节说清楚。”
“总镖头和谁勾结的？”
“分赃是怎么分的？”
“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王松站起身。
擦了擦眼泪。
“当年的劫匪。”
“是城外黑风寨的人。”
“寨主叫李黑。”
“总镖头和他是拜把子兄弟。”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等护送珠宝到半路。”
“黑风寨的人就动手。”
“总镖头假装反抗。”
“然后杀了所有镖师。”
“把罪名推给黑风寨。”
“自己则带着珠宝和李黑分赃。”
“珠宝在哪？”
我问。
“不知道。”
王松答。
“信里没写。”
“只写了总镖头和李黑分赃后。”
“就断了联系。”
“李黑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
“赵虎参与了什么？”
我又问。
“他没直接参与杀人。”
王松答。
“但他帮总镖头做假账。”
“把分赃的钱洗白。”
“还帮总镖头盯着我。”
“怕我泄露真相。”
我点头。
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黑风寨、李黑。
只要找到他们。
十年前的案子就能破了。
“走吧。”
我开口。
“回六扇门。”
“赵虎还在等着。”
“我们去问问他。”
“李黑现在在哪。”
王松点头。
“好。”
他没再反抗。
跟着我往外走。
走到货仓门口。
他突然停下。
“林捕头。”
“谢谢你。”
我没回头。
“不用谢。”
“这是我该做的。”
往六扇门走的路上。
捕快见我们平安出来。
都松了口气。
“林捕头。”
“赵虎已经带到大堂了。”
“他说只要能从轻发落。”
“愿意说出所有事。”
我点头。
“好。”
“回去就审他。”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十年前的案子。
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黑风寨、李黑。
不管你们躲在哪。
我都会把你们找出来。
为父母。
为王松的爹。
也为所有死去的镖师。
讨回公道。
到了六扇门。
赵虎果然在大堂等着。
见我们进来。
他赶紧站起来。
“林捕头！”
“我都招！”
“只要能从轻发落。”
“我什么都愿意说！”
我走到他面前。
“坐下说。”
“李黑在哪？”
“黑风寨现在在哪？”
赵虎的脸白了一下。
“李黑……”
“他早就不在黑风寨了。”
“三年前。”
“他就带着剩下的珠宝。”
“去了京城。”
“化名做了商人。”
我心里一沉。
京城。
没想到李黑竟然去了京城。
“他在京城叫什么名字？”
“住在哪？”
我追问。
赵虎摇头。
“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
“只知道他在京城开了家绸缎庄。”
“叫‘锦绣庄’。”
“锦绣庄。”
我记住这个名字。
“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赵虎摇头。
“我知道的就这些。”
“当年我也是被总镖头逼的。”
“我要是不帮他。”
“他就杀了我全家。”
我没理他的辩解。
“把你知道的。”
“都写下来。”
“签字画押。”
赵虎赶紧点头。
“好！好！”
“我现在就写！”
看着赵虎写字的样子。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京城。
锦绣庄。
李黑。
我来了。
十年的仇。
也该在京城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