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 我把银尺 “啪” 拍在柜面上,声音脆得很,“那炉边黑粘液要是毒,你这伙计,怕不是要跟凶手一起蹲大牢?”
伙计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我…… 我就看见苏大夫每天锁着底层柜子,” 他声音跟蚊子似的,“前几天陈默师兄,还在门口往里头偷看……”
我没再问,左眼已经开始发花 —— 半个时辰快到了。
赶紧蹲下身,银尺蘸了点地上的清水,往眼角擦了擦。
视线刚清楚,就瞅见那底层抽屉 —— 比上面的宽了半指,柜壁上有道细划痕,像是被啥硬东西刮的。
我用银尺量了量,指尖突然触到点东西 —— 黏糊糊的,淡青色,蹭在尺上,闻着没啥味。
“赵虎!” 我喊了一嗓子。
他还在门口磨蹭,听见我喊,不情愿地过来。
“记着,这抽屉宽度,这划痕,还有这粉末。” 我把银尺递给他,“半个时辰到了,剩下的,我明天再来。”
他接过银尺,眼神直勾勾盯着那淡青色粉末,嘴张了张,没说话。
我转身往外走,百姓还在吵,陈默的哭声混在里头,听着怪得很 —— 不像哭师父,倒像哭啥没得到的东西。
刚跨出门,左眼又开始模糊。
我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里面是顺天府尹给的字条 —— 找到乌头毒源,还你祖传医术。
三年前的悬案,死者也是医者,也是乌头毒,也是密室。
这次,我绝不会再让真凶跑了。
风更凉了,吹得药幌子 “哗啦” 响,那声音,像极了三年前,死者临死前的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