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开始悬赏“能驱鬼的丫头”,说明他们察觉到了异常。而他们会用“金色火焰”这种细节做描述,意味着有人亲眼见过净灵火——要么是无忧村的幸存者,要么是潜伏在据点周围的密探。
更糟的是,那块“贺”字玉佩刚才的共鸣绝非偶然。它不只是开启密室的钥匙之一,恐怕还连着某种感应机制。我带着它靠近地图标记,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
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要动手。
但我不能退。
三日后子时,必须毁掉丹炉。否则鬼王成型,整个玄晶国都会陷入血雾。我不止为自己活,也为那些死在沈知白手里的亡魂,为紫袍老者跪拜的七座坟茔,为黑袍除鬼师不愿成为的那个“逃兵”。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巷子。
风从背后吹来,带着一丝焦味。
不是炊烟。
也不是灯火熏燎。
是符纸烧尽后的余烬味。
我脚步一顿。
抬头看向自家门楣上方。
原本空无一物的位置,此刻贴着一张崭新的黄纸。
不是普通告示。
是画像。
我藏在斗篷下的手慢慢收紧。
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站在巷子里,距离那张画像只有十步。风一吹,纸角轻轻翻动,露出底下半个眉眼。
画得很准。
尤其是左眼角那一道极细的疤痕——那是我重生后才有的伤,原身许千念根本没有。
是谁画的?
什么时候贴的?
黑袍除鬼师先进来的,他没发现?
还是……他已经发现了,却没告诉我?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抵住袖中玉佩。
它还在发烫。
像一块烧红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