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成了。
我喘着气，小心翼翼把它捧起来。金甲符悬在半空，薄如蝉翼，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我伸手轻触，表面坚硬如铁，温度微烫。
它能挡凡器一击。
不只是防御，我还感觉到里面藏着一股反震之力，像是被压缩的弹簧，一旦受击就会反弹。若将来能进一步融合镇魂力，或许还能伤敌。
我收起符，藏进内襟暗袋。刚做完这一切，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姐。”是小蝉的声音，“奴婢按您吩咐，带了绣花针来。”
我开门让她进来，顺手把阵纹抹去。
她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闪着冷光。“真的要试吗？”
“照我说的做。”我卷起左臂袖子，露出小臂，“刺这里，用力。”
她咬了咬唇，点头。
下一瞬，银针疾射而出。
离皮肤还有三寸，空中忽然响起一声轻鸣。金甲符自动激发，一道金光屏障横在面前。针尖撞上去，发出“铿”的一声脆响，随即弯曲落地，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小蝉倒抽一口冷气。
我捡起针，发现针尖已经卷了。符纸完好无损，甚至连纹路都没变。
成了。
我让小蝉把地上的针收拾干净，又叮嘱她几句。她走后，我坐在灯下，翻开账册假装抄写。其实是在回想刚才那一幕。
金甲符比我预想的更强。它不只是被动防御，更像是有了某种本能反应，能在危险逼近时自动触发。这种灵性……难道是因为融了镇魂令的力量？
我伸手探入袖袋，指尖碰到符纸边缘。温热的，像贴身戴久了的玉佩。
外面传来更鼓声。
三日闭关结束，明日就得恢复正常走动。但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玄铁盒越来越不安稳，昨夜我甚至梦见它打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指甲漆黑，朝我抓来。
我合上账册，吹熄灯。
窗外风声渐起，吹得窗纸沙沙作响。我靠在床头，没有睡。识海中的镇魂令静静悬浮，偶尔闪过一丝微光，像是在回应什么。
袖中的金甲符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睁开眼。
同一时间，王府西角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紧接着，地面微微一颤，持续了不到半息。
我坐直身体，手已摸到了袖袋。
那不是地震。
是禁制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