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派那群人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刚才的豪言壮语现在听起来像个笑话。
“师兄！”带头弟子突然又喊，“我们愿意追随你！只要你带我们打破守旧派垄断，恢复公平选拔，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惜！”
墨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公平选拔？”他笑出声，“那你告诉我，昨天东谷口石庙藏的十七个革新派，你怎么一个都没提？”
那人一愣，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
“名单是我让传的。”墨渊淡淡道，“你不知道？那你算哪门子领袖？”
人群乱了。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看向带头弟子的目光多了怀疑。
墨渊不再看他，而是抬头望向山门。
那扇门依旧紧闭，但门缝里渗出的血丝已经干了，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像被人用指甲划出来的。
他知道，里面的人在看。
也在等。
等他冲进去，当英雄。
等他动手，当靶子。
最好两派人马杀个你死我活，他们在背后收渔翁之利。
可他不想当枪。
他要的是规则本身。
体内系统忽然震动了一下。
“新任务触发：识别双面间谍”
“目标：锁定三名伪装者”
“奖励：属性点×3，解锁‘谎言侦测’初级功能”
墨渊嘴角一扬。
“有意思。”
他抬手，掌心凝聚一团幽蓝火焰，真水与混沌之力融合后的产物。
火光一照，地上那条血线突然泛起微光，像是被激活了什么阵纹。
“都给我听着！”他声音陡然拔高，“今天谁想站我这边，现在就站出来。不说空话，不做假态。敢往前一步的，我认。敢撒谎的——”
他顿了顿，火焰猛地暴涨，“我不介意先清理门户。”
风更大了。
焦土翻滚，断旗猎猎。
那群革新派弟子脸色变了。
有几个下意识后退，脚步凌乱。
带头弟子还想开口，墨渊却已抬手，火焰直指他眉心。
“你袖子里的符灰，还没掉干净呢。”
那人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墨渊没动，火焰悬在半空，映得整片空地发蓝。
灵汐悄然后退半步，手中灵盘记录完毕。
夜影在岩缝里收了匕首，传音只留一句：“第三个人右靴夹层有密信。”
墨渊盯着那三人，眼神像刀。
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开始。
而真正的分裂，此刻才真正显现。
他缓缓抬起左手，指尖对准那条血线。
地面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