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掌心那滴银蓝真水还在转，像颗不落的星。他没动，但体内已经翻天覆地。
刚才那一口真水入体，不只是补了伤，更像是往干涸的河床里倒进了一整条江。经脉胀得发烫，混沌之力在骨头缝里乱窜，可系统突然又震了一下。
界面炸开，不是红光警告，而是金纹流转。黑白符文全碎了，重组出一行字：“魔界技能融合模块已激活”。
“啥玩意？”墨渊心里一咯噔。
下一秒，脑子里多了点东西——不是声音，也不是画面，更像是一段代码直接塞进了意识深处。他眨眨眼，眼前浮现出两个选项框，左边是“蚀骨毒雾”，右边是“寒霜剑气”。
他愣住：“这……能合？”
念头刚起，两团能量就在虚空中撞到一起。嗤的一声，冒出一股黑中带蓝的烟，落地竟腐蚀出一个小坑。
“牛啊。”他咧嘴。
这时候，灵汐靠在石壁边，手里冰锥还没散。她喘得厉害，脸白得像纸，但还是撑着站到了墨渊左边。她知道外面有人来了，脚步越来越近，不止一个。
“还能打吗？”她问。
墨渊没回头，只是把手一抬，掌心真水滴溜一转：“你说呢？”
话音未落，夜影还在地上躺着，人事不省。但他怀里那只影魔崽突然睁眼，耳朵贴地，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墨渊立刻反应过来：“多少人？”
影魔崽爪子在地上划了三道。
“二十多个。”灵汐咬牙，“全是冲着真水来的。”
墨渊冷笑：“来得正好，我这新功能还没试过手。”
他闭眼，意识沉进系统。界面现在多了个齿轮状图标，旁边写着“融合技：未命名”。他把之前用过的几个术法拉出来看——功德金光、混沌刀罡、魔源震荡波——随便选了两个往中间拖。
轰！
脑内仿佛炸了个雷。一股陌生的力量从丹田往上冲，直奔手臂。他猛地睁开眼，右手五指一张，一团灰金色的能量在掌心旋转，外层裹着金光，内核却是漆黑如墨。
“成了。”他低声说，“功德+魔气，物理超度版。”
灵汐看着那团能量，眉头一跳：“你这是……一边渡人一边杀人？”
“精准打击，专治不服。”墨渊咧嘴一笑，顺手把能量按进地面。石头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痕迹蔓延出去三丈远，尽头处还冒着青烟。
他活动了下手腕，肋骨处还有点钝痛，但不影响动手。刚才吸收真水时系统自动修复了大半，剩下这点伤，打起来就当热身了。
远处脚步声已经到了洞口前十几步。
“里面那人受了重伤，别给他喘息机会！”有人喊。
“真水归殿主所有，交出来可留全尸！”
墨渊听得直乐：“哟，还带台词的？”
灵汐忽然伸手：“等等。”
“怎么？”
“他们穿的是魔主殿外围袍服，但袖口没有标记。不是正规军，是临时拼凑的杂牌。”
墨渊眯眼：“那就是毒千机的手下。”
“肯定是他。”灵汐冷哼，“刚才山谷里他就想抢泉眼，失败了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