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撑住吗？”他哑着嗓子问。
没人回答。
他知道他们撑不住了。
但他不能停。
这一口要是咽不下去，前面所有拼命都白搭。夜影不会白白烧命，灵汐不会白白昏死，影魔崽也不会一次次拿身子挡刀。
他咬牙，往前又踏半步，整个人跳进池子。
哗啦！
真水彻底把他吞了进去。
外面看去，只剩一团银蓝光球在池心旋转，不断有电弧噼啪炸开，打在墙上留下焦痕。池边石板裂开细缝，一道道黑气从地底钻出来，又被光球吸走，化成缕缕青烟。
十息之后，光球猛地收缩。
墨渊从水里站起，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双手垂在身侧，掌心朝上。
真水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呼吸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
掌心向上，五指张开。
一缕银蓝色的火苗，从他指尖冒了出来。
火不烫，也不晃，就那么安静地燃着，照亮了他半张脸。
他低头看着那团火，忽然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传来第一声脚步。
沉重，缓慢，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声。
墨渊没回头。
他只是握紧拳头，把那团火攥灭在掌心。
影魔崽突然抬头，耳朵竖了起来。
夜影的手印松了一角，眼皮颤了颤。
灵汐的指尖动了一下。
墨渊站在池边，一手握着晶片，一手缓缓抬起，再次伸向虚空。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