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战以来，他第一次后退！
山谷死寂。
连风都停了。
灵汐瞪大眼，呼吸停滞。她看得真切，那不是普通的防御，而是……反制？吸收攻击后再反击？
夜影缓缓抬头，嘴角扯了下：“这家伙……又进化了？”
毒千机躲在石缝后，手一松，毒符啪嗒落地。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还是人吗？**
血屠稳住身形，低头看自己震麻的手掌，再抬头看向墨渊，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不是恐惧，是惊疑。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明明重伤濒死，怎么还能翻盘？那层护盾……根本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怎么样？”墨渊活动了下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可嘴上一点都不怂，“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感觉特别熟悉？就像小时候被爹踹了一脚，屁股发麻，心也凉了半截？”
他往前踏一步，金盾随行，光芒流转。
血屠握紧刀，杀意未减，可气势已溃。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他低吼。
“邪术？”墨渊嗤笑，“这叫科学修仙，懂不懂？你们魔修就知道砍砍砍，低端！知道什么叫系统流吗？知道什么叫变量叠加吗？不知道就别瞎逼逼！”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调动系统剩余的两点力量属性，缓缓注入双腿。他知道现在不能追击，体力见底，能撑住这层护盾已是极限。
但他必须压住气势。
谁先怂，谁就死。
“你不是要炼我当‘血引傀’吗？”墨渊冷笑，“来啊，老子站着不动，让你炼一个试试？这次我还给你打折，买一送一，顺便把那边石头缝里的毒老鼠也打包进去，凑个套餐！”
毒千机脸色铁青，差点从石缝里跳出来骂娘。
血屠死死盯着他，牙关咬得咯咯响。他知道不能再战了，左肩伤势加剧，气血逆冲，再打下去，不用墨渊动手，他自己就得趴下。
可就这么走？
他堂堂血魔殿护法，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退？
“今日之辱……”血屠缓缓收回血刀，刀尖拖地，划出刺耳声响，“血魔殿，必百倍奉还！”
墨渊耸肩：“随便，下次记得带点补品来，比如千年血参、万年血莲，我好给你们收尸时泡酒喝。”
血屠不再言语，转身跃下高岩，身影迅速消失在北面血雾之中。
毒千机见状，立刻收起符箓，悄无声息往后退去，眨眼间没了踪影。
山谷重归寂静，只剩下硝烟与焦土的气息。
灵汐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岩壁滑坐在地，喘着气看向墨渊：“你……真的没事？”
墨渊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金盾仍在，可系统界面已经开始闪烁，提示**能量过载，冷却倒计时启动**。
他知道，这护盾撑不了多久。
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系统还有更多隐藏功能，只要在绝境中触发，就能一次次打破极限。
“没事。”他咧嘴一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就是有点饿了，待会儿得找点吃的。”
夜影拄地站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刚才……是不是拿血喂刀了？”
墨渊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聪明。我发现这锈刀吃血，越吃越精神。说不定哪天喂饱了，它能自己跳起来砍人。”
夜影摇头，没再说什么。
灵汐望着他，眼神复杂。这家伙总是这样，明明拼到快死，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正是这份不要脸的倔强，一次次把他们从绝境里拉出来。
墨渊抬头看向天空。
云层依旧厚重，可 sowhere，似乎有一缕光，正试图穿透黑暗。
他握紧镇墓刃，低声自语：“这才刚开始呢……”
锈刀上的血迹突然微微发烫，仿佛回应了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