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手法。”老周站起身，压低声音对余年说，“撞击角度刁钻，目的是造成车辆失控甚至侧翻，但又避开了直接致命的驾驶员位置。像是……警告，或者一次未成功的灭口。”
雨水中，余年的脸色比夜色更沉。他明白，这不是意外。这是楚啸天阵营发出的一个明确信号——他们不仅能在规则内施压，更能动用规则外的黑暗力量。程日星因为岩门之行的调查，显然已经被对方标记。
“他们感觉到了日星的威胁。”余年低声对老周和林晓说，“岩门那条线，我们可能离核心很近了。”
回到中心，安顿好受惊的程日星后，三人再次聚在技术室。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敢直接动手了！”林晓的声音带着愤怒，“我们必须加强所有人的安全戒备！”
“这是挑衅，也是试探。”余年眼神冰冷，“如果我们因此退缩，他们就赢了。如果我们反应过激，落入他们的陷阱，他们也能找到进一步攻击的借口。”
“日星这边，近期暂停所有外勤任务，专心做内业分析和远程监控。”余年做出安排，“老周，给我们所有人，包括苏晴，升级安全防护措施，车辆、通讯、住所，全面检查。另外，想办法查那辆越野车，虽然是黑车，但这么大动作，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明白。”老周郑重应下。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林晓心有不甘。
“当然不。”余年走到白板前，在代表楚啸天的区域重重画了一个叉，“他们现在敢直接玩脏的，说明他们急了，怕了。岩门的线索，必须加快！老周，集中所有资源，优先分析程日星锁定的那三个可疑仓库，调用一切可用的技术手段，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确定张海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道：“同时，把程日星遇袭的消息，通过安全渠道，‘不经意’地透露给杨丽娅。”
林晓愣了一下：“为什么？”
“一是看看她的反应，判断她与此事是否有关，或者她是否知情。二是借她的口，告诉楚啸天，这种手段吓不倒我们，只会让我们更坚定。”余年解释道，眼神锐利如刀，“他要玩黑暗的游戏，我们可以奉陪，但最终被这把暗刃反噬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对手已然亮出獠牙，撕下了部分伪装。余年知道，接下来的斗争将更加残酷，更加直接。他必须保护好团队的每一个人，同时，以更快的速度，更狠的力度，直插对方的心脏。岩门仓库里可能存在的证据，此刻显得愈发至关重要。那或许是能决定最终胜负的，最沉重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