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德看着地上哭得稀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董天德沉重的呼吸声。
他重新倒满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然后，他才抬起头，那双充斥着暴戾和怨毒的眼睛，落在了三个女孩身上。
女孩们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都站那么远干什么？”
董天德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过来。”
三个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挪着小碎步，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
董天德的目光在一个个女孩脸上扫过，像在审视货物。
“家里很缺钱？”他忽然开口问道。
女孩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哑巴了？”董天德的语气冷了下来。
“是……是……”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女孩小声回答。
“呵。”
董天德冷笑。
“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女孩们脸色更白了，用力地摇着头。
“懂规矩吗？”他又问。
这一次，连摇头的人都没有了，她们只是恐惧地看着他，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
董天德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他今天在韩语琴那里受的气，憋的火，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这些不懂规矩的新人，就是最好的靶子。
就在他准备发作的时候，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哇”地哭了出来。
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德少！对不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语无伦次。
“我就是想来赚点钱……我真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里哗啦的女孩，眼中的暴戾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快感。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度讥讽的笑容。
“哭？”
“现在知道哭了？”
“当初找人借高利贷的时候，刷卡买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
董天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让包厢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那时候不挺潇洒的吗？
他的话语像刀子，一句句戳在女孩的心上。
女孩哭得更凶了，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
她当初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借了根本无力偿还的钱。
本以为可以靠着年轻貌美傍上大款，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谁知道，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董天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纯粹的玩味和恶意。
“从你签下那张借据开始，你就没得选了。”
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今天，给你个机会。”
“把我伺候高兴了，你的债一笔勾销。”
“要是让我不痛快……”
他顿了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猛地将水晶杯砸在昂贵的地毯上。
杯子没有碎，只是沉闷地弹跳了一下。
“后果，你绝对不想知道。”
那沉闷的撞击声，让三个女孩的心都跟着狠狠一抽。
跪在地上的女孩停止了哭泣，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她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