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什么发现？”
科比走进公寓，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
“问题很多。”
秦风言简意赅地说道。
“说来听听。”
科比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秦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想到，科比竟然会主动来找他讨论战术。
他将自己在录像中发现的问题一一说了出来。
科比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会插嘴，提出自己的看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在客厅里就着空气，开始激烈地讨论起了战术细节。
他们的观点时而一致，时而又针锋相对，争得面红耳赤。
但他们的目的却出奇地一致——让这支球队变得更强。
“不，你错了！”
科比指着空气，激动地说道。
“如果对手从这个角度进行延误，你的传球路线就会被完全封死！你应该选择……”
“我没错！”
秦风毫不示弱地反驳。
“我传球的瞬间，沙克会有一个向上的提拉，他会带走防守你的人！你只需要……”
两个对篮球同样偏执的疯子，就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碰撞。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当他们终于就一个战术细节达成共识时，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呼……”
科比长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和秦风讨论一个晚上的战术，比自己打一场48分钟的比赛还要累。
但这种感觉却异常的充实和过瘾。
他发现，秦风的篮球智商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很多他没有想到的细节，秦风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嘿，小子。”
科比看着秦风，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针锋相对的战意。
而是多了一丝纯粹的欣赏。
“你这家伙，不去当教练真是屈才了。”
“我对当教练没兴趣。”
秦风耸了耸肩。
“我更喜欢在场上亲手击败对手的感觉。”
“说得好。”
科比的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好胜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四点。
洛杉矶的凌晨四点。
“走吧。”
科比拿起自己的背包。
“去哪？”
秦风有些疑惑。
科比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个篮球，抛给了秦风。
“训练。”
他的声音简单而直接。
秦风看着手中的篮球，又看了看科比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他笑了。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远没有结束。
只不过，这场战争已经从单纯的对抗，升级成了一种更高级的，互相追赶，互相成就的竞争。
他拿起背包，跟着科比，走进了洛杉矶凌晨四点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