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江屿，此时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压力：“莉莉安女士对这类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现象似乎很有研究？”
莉莉安神色不变，应对自如：“作为一名研究建筑与历史的学者，总会接触到一些超出常规认知的记载和实物。保持开放的心态和探索精神，是学术进步的前提，江先生认为呢？”
“探索精神值得鼓励。”江屿目光锐利，“但前提是，探索的基础是真实，目的也需纯粹。”
他的话意有所指，房间内的气氛微微凝滞了一瞬。
洛薇薇适时地重新拿起那玉璧，仿佛只是为了更好地观察雕刻细节，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这纹饰的线条流畅，布局也很有章法，尤其是这个核心符号，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装饰……”
她一边说，一边暗中集中精神，再次感受。那微弱的涟漪感依旧存在，这一次，伴随着涟漪，一个极其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似乎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密室，墙壁上刻满了类似的符号……
她心中一动，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欣赏艺术品的表情，将玉璧轻轻放回垫布上。
整个鉴赏过程持续了不到半小时，气氛表面上保持着学术交流的客气与克制。莉莉安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言辞谨慎，除了引导“能量”话题外，并无破绽。
最后，莉莉安收起玉璧，微笑道：“看来这次鉴赏没能让洛小姐有更特别的体验，有些遗憾。不过，学术研究本就是漫长的过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与洛小姐交流。”
“当然，谢谢莉莉安女士的分享。”洛薇薇起身，礼貌送客。
送走莉莉安和她的助手，会客室里只剩下江屿和洛薇薇。
“怎么样？”江屿立刻走到洛薇薇身边，低声问。
洛薇薇揉了揉眉心，回想了一下：“玉是真的。接触的时候，确实有一点点很微弱的感觉，像……水波纹轻轻荡了一下。还闪过了个很模糊的画面，好像是间有很多符号的密室。”她看向江屿，眼神清明，“但这感觉太弱了，而且她太谨慎了，什么都没露出来。”
江屿握住她的手，发现指尖有些微凉。“有感觉就好，说明这东西可能真和你的过去有关。她越谨慎，越说明心里有鬼。这次没抓到尾巴，下次她总会露出马脚。”
“嗯。”洛薇薇点头，反手握住他，笑了笑，“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走吧，这里有点闷，我想去吃上次那家甜品店的芒果班戟了。”
她的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女生的期待，瞬间驱散了刚才会面带来的些许凝重。
江屿看着她，眼神柔软下来：“好，带你去。想吃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