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拿命在赌！”
一位满脸风霜的老修士看着又一位道友在天劫下化为飞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转身看向身后数十位同样面临突破的散修，沉声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三日后，以“铁剑真人”为首的七位元婴期散修大能联袂找到镇妖军驻地。
他们个个气息浑厚，却衣着朴素，眉宇间带着散修特有的沧桑。
诸葛明早已料到他们的来意，特意备好了上等灵茶相迎。
“诸葛道友！”铁剑真人双手抱拳，开门见山。
这位以一把铁剑在修真界小有名气，此刻眉心的剑纹因情绪波动而微微发亮：
“我等山野散修，实在付不起这天价渡劫费用。
但眼下道友们突破在即，不知可否……”
他话未说完，身旁的“青霞仙子”便接过话头，
“我们商议了个方案——可否以工抵债？
渡劫成功后，我们愿为镇妖军效力五十年，
期间绝不推辞合理差遣，但不得强迫做违背道心之事。”
另一位背着药篓的老者补充：
“也可以承诺三个不违道义的要求，永不过期。诸葛道友您看……”
诸葛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目光在七位大能脸上扫过。
这些人虽然衣着朴素，但个个都是实打实的元婴大圆满，
放在任何宗门都是长老级别的存在。
“诸位道友的提议……”
他放下茶盏，突然话锋一转，
“不知可曾考虑过另一种合作方式？”
七人面面相觑。
铁剑真人谨慎道：“愿闻其详。”
诸葛明竖起三根手指：
“镇妖军可以提供三种方案。其一，按诸位所说，以服务抵费用；
其二，组建‘散修渡劫互助会’，众人集资建设专属渡劫台；其三……”
他眼中精光一闪，“加入镇妖军客卿体系，
不仅渡劫费用减半，还能享受丹药、功法等资源支持。”
青霞仙子敏锐地抓住关键：“这客卿体系，有何约束？”
“每年需完成一定任务，但任务可自选。”
诸葛明笑道，“比如炼丹、制符、授课……甚至帮忙打理雷灵植园都算。
最重要的是——来去自由。”
七位大能低声商议片刻，铁剑真人代表发言：
“此事关系重大，能否容我们与众多道友商议后再定？”
“自然可以。”诸葛明起身相送，“三日后，我们在天雷峰恭候诸位佳音。”
当夜，镇北坊市临时搭建的议事棚内灯火通明。
三百多位即将渡劫的散修挤在一起，激烈争论到天明。
“以工抵债？那与卖身何异！”一位年轻修士拍案而起。
白发苍苍的老丹师却摇头：“互助会听起来不错，
但我们这些穷散修，哪来的灵石集资？”
“客卿体系……”
铁剑真人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
“听起来像是变相加入宗门。”
青霞仙子轻声道：“但陈道友说了，来去自由……”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众人终于投票表决——
八成修士选择了第三种方案。
次日清晨，陈飞看着手中厚厚的客卿名册，嘴角微微上扬。
诸葛明走过来，低声道：“你早料到他们会这么选？”
“大势所趋罢了。”陈飞合上册子，
“散修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