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说不清道不明，有人称之为‘真我’，也有人说是‘道种’。
有人一朝顿悟，立地成婴；也有人苦修百年，始终不得其门。”
陈飞摇头苦笑，“说了等于没说，就没有更具体的方法吗？”
李时蒿摇头，“若真有固定法门，
修真界也不会卡在金丹期的修士如过江之鲫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陈飞收回思绪，转头看去，正是师尊韩平。
“又失败了？”
韩平走近，目光落在陈飞沾满草屑的衣袍上。
陈飞点头：“《孤鸿诀》中的飞行法门始终无法完全掌握。
弟子尝试了各种方法，但……”
“但终非元婴。”
韩平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金丹与元婴的差距，不仅仅是灵力多寡的问题。”
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将二人笼罩，隔绝了外界窥探。
“元婴期修士之所以能御空飞行，是因为元婴能够与天地法则产生共鸣。
这个‘婴儿’实则是修士精气神的结晶，是沟通天地的桥梁。
有了它，修士才能初步运用天地法则。”
陈飞若有所思：“所以飞行并非单纯依靠灵力支撑，而是……”
“而是对天地法则的运用。”韩平点头，
“元婴期修士飞行时，实则是以元婴为媒介，暂时改变身体周围天地之力。
这才是《孤鸿诀》这类高阶功法的本质——
不是教你如何用力，而是教你如何更好‘借力’。”
陈飞茅塞顿开，难怪他无论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真正翱翔天际。
没有元婴这个“媒介”，他根本无法与天地法则产生有效共鸣。
“师尊，那有没有可能在金丹期就……”
韩平直接摇头打断：
“理论上不可能，自古金丹到元婴是一道天堑，没有捷径可走。”
韩平严肃地说，“强行尝试，轻则经脉寸断，重则金丹碎裂，修为尽废。”
陈飞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转而问道：
“既然元婴能够御空飞行，那小型飞舟又有何意义？”
韩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道：“你倒是问到了关键。”
他右手虚抬，一块拳头大小的玄铁岩离地而起，悬浮在两人之间。
“元婴修士确能操控天地法则，御空而行。”
韩平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但每一次改变法则，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真元消耗、神魂损耗，甚至寿元折损。”
他指尖轻点，玄铁岩顿时化作齑粉，却在空中保持着完整的轮廓
“元婴修士飞行时，实则是以自身真元为引，
撬动天地之力，使自身短暂摆脱大地束缚。
但越是高阶修士，肉身与天地法则的契合度越高，身体所承受的‘重量’也就越大。”
陈飞眉头微皱：“重量？”
“并非凡俗意义上的体重，而是‘道重’。”
韩平解释道，“修为越高，
体内蕴含的灵力、法则、道韵就越庞大，天地对修士的束缚也就越强。
一名化神修士若全力飞行，消耗的真元甚至可能比一场大战还要剧烈。”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山峦间穿梭的飞舟：
“正因如此，修真界才会发展出飞舟、灵兽、传送阵等替代手段。
飞舟以灵石为能源，修士只需维持操控阵法，消耗相对较小；
而灵兽天生具备飞行天赋，消耗远低于修士自身御空。”
陈飞若有所思：“所以，即便是大能修士，也大多选择飞舟或灵兽代步？”
“不错。”韩平点头，
“若非生死关头，无人愿意徒耗真元！”
陈飞心神触动，问道：
“剑修为何能御剑千里，朝游北海暮苍梧？”